夜色如墨,泼洒在棋韵镇的山峦之间,连月光都被厚重的云层遮蔽,只剩下山风穿过林叶的呜咽声,像是谁在暗处低低啜泣。
破庙里的油灯芯燃得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着三人的脸,明明灭灭,每个人的神色都凝重得像是压着千斤巨石。
阿芷把那枚白玉棋子形状的弈者之心攥得紧紧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我爷爷说过,守棋人的使命,就是守护凡间的棋局平衡,不让魔气逾越界限。以前我总觉得这话太沉重,现在才明白,有些责任,躲不掉的。”
程七晚看着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她抬手覆在阿芷的手背上,指尖触到一片冰凉:“明天,我们三个一起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你一个人扛。”
沈墨尘站在庙门口,手里握着那枚玄渊神纹棋子,金色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隐隐流动。他回头看向两人,眼神锐利如出鞘的剑:“白棋卫的目标是七晚身上的魔纹,还有阿芷的弈者血脉。明天潭底的棋局,就是他们布下的死局。我们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程七晚一愣。
“是。”沈墨尘点头,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指尖在地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潭底棋盘阵轮廓,“潭底的棋盘阵,是天界棋局的投影,也是魔气节点的核心。白衣人要利用七晚的血契魔纹激活节点,那我们就先一步进入阵中,找到阵眼,再由阿芷激活弈者之心,切断魔纹和节点的联系。”
他的指尖落在轮廓中央的位置:“这里,就是阵眼。也是破解血契的关键。”
程七晚看着地上的纹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魔纹。那道黑色的纹路此刻安静了不少,却依旧像一条蛰伏的毒蛇,隐隐发烫,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可那个白衣人那么厉害,还有那么多白棋卫,我们怎么靠近阵眼?”程七晚问道。
沈墨尘的目光沉了沉:“我会引开白衣人,你带着阿芷潜入阵眼。记住,一旦靠近阵眼,七晚你身上的魔纹肯定会有强烈的反应,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阿芷,你要在魔纹和节点彻底连通之前,激活弈者之心。”
阿芷用力点头,掌心的弈者之心传来一阵温润的触感,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程七晚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攥紧了拳头:“那敖月呢?我们要怎么救她?”
“白衣人把敖月当成诱饵,肯定会把她绑在阵眼附近。”沈墨尘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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