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瓶酱油吗?”周婆婆一脸尖酸样,“好像不还你似的。”
安安小手一摊,毫不示弱道,“那你现在还我呀。”
“你……”
“周婆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个道理你懂吧。”
“你个小寡妇生的小贱蹄子,你教训谁呢?”
“你说谁是小寡妇,谁是小贱蹄子?”这时,黄桂芳脸色凌厉地踏进堂屋。
她赶紧走到安安面前,把安安护在身侧。
周大红立即换了一个笑盈盈的嘴脸,“桂兰,你听岔了。我刚夸安安这孩子长得水灵灵的,跟她妈一样好看。”
这周大红就喜欢背地里说人坏话,又不承认。
黄桂兰是又气又没办法,这时,周大红又笑盈盈道,“桂兰,我这就去给你取酱油。”
等周大红出来的时候,取来的却是一个空酱油瓶。
安安拎着不对劲儿,“周婆婆,咋都空了?”
“我中午借过来的时候,就只剩一点了。”周婆婆撒了谎,其实是她刚刚进去的时候,把一大瓶酱油全倒进自己的搪瓷缸里了。
安安气不过,“你胡说,明明我妈妈早上才刚刚打满的一整瓶酱油。”
周婆婆脸色沉下来,“你这孩子咋净撒谎,该不会你是妈妈没打酱油,把这酱油钱揣自己包里贪了,却污蔑我把酱油用完了吧?”
说完,周大红望向黄桂兰,“桂兰啊,你请的这个小保姆人品可真不行。她今天贪一瓶酱油钱,明天贪一斤米钱,回头都说借给邻居了,这一个月下来不知道得贪你们家多少钱。”
黄桂兰是个性子柔软的,和别人吵不来架,却很生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小乔同志不是那样的人。”
她是相信乔星月的。
分明就是周大红贪了小便宜,把这整瓶的酱油都给倒空了,还来栽赃小乔同志。
黄桂兰又找不到证据,只能把这股气憋在心里。
自己可以受气,但别人不可以污蔑小乔同志。
“大红,我要是听到你在背后再嚼小乔同志的舌根子,再说她和安安宁宁的半点闲话,我可是要叫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来评理的。”
家属委员会的陈主任,专门调节院里的各种矛盾纠纷。
像周大红这种乱给同志扣帽子的人,查实了,是要接受批评教育的。
反正,黄桂兰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乔星月母女三人半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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