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睡得正香。
而在宽炕另一侧,心心念念惦记着薛霖身子的林寡妇终于如愿以偿了。
薛霖血气方刚的年岁,初时笨拙,后在林素娘的耐心引导下,终是将这二十多年的积攒一并予了她去。
初尝知味,越发不能自持,只林素娘略知少许养生之道,不许他没个节制坏了根基,两人又一番缠绵之后,相拥同被而眠。
感受着身边男人的呼吸自杂乱变得平和,继而发出微微的鼾声,林素娘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睡得迷迷糊糊的薛霖长臂一伸,将林素娘紧紧揽在怀里,冷了三四年的身子终在这一朝捂得热气腾腾。
林素娘反手将他坚实的身子抱住,摩挲着他遍布皮肉的深浅伤痕,许久方才沉沉睡去。
没有宴客,没有喜酒,甚至因为薛霖来历不明,连正经的婚书都没有,两个大人加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就这样凑在一起过活。
其中最开心的便是小石头,他短短的人生当中,常常因为没有父亲而备受同龄人的欺凌。
因此甚至把自己的心埋了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哑巴。
可是自从薛霖来了之后,他开始大声唤“爹”,小小的院落里也常常传出小家伙儿开心的笑声。
林素娘不大的小院儿里终于又迎来了生机。
薛霖哄着小石头玩,又问林素娘:“怎么不养条狗?好看家护院的,你们娘儿俩在家也不怕。还有我看那边应是有鸡窝的——”
林素娘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哪里是没养过的,原来养着一条大黑狗,护家着呢,有人进院儿叫得可响。只是有一日跑出去耍,被几个村里的那几个闲汉打死吃肉了。
我又去别人家抓了只小狗回来养着,没几天,就不知叫哪个丧良心的毒死了。家里的鸡原先也喂了五六只,也是那些日子,不明不白的都死得蹊跷,肉也不敢吃,全埋了。”
打那之后,她就没在家里养过除了她和小石头以外的任何活物,菜刀也天天夜里在枕头边儿上放着,睡觉亦不敢睡死了去。
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说以前的事,薛霖闭上了嘴,眸色有些深沉。
寡妇门前事非多,饶是她已经如此泼辣,还抵不住旁人暗地里使坏,但凡是她性子弱些,怕不是早带着孩子被那些子黑心的欺负死。
薛霖先时对林素娘心怀感激,想着因救自己,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坏了名声,若自己硬着心肠走了,怕她们母子日子更为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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