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厨房中火正旺,添了一把柴,才又去了堂屋。
薛霖的伤已好了许多,意识清醒之后,每回林素娘替他上药,他都有些不自在。
这回瞧着林素娘小心翼翼拿了一个粗布缝成的袋子出来,伸手来褪他的衣裳,薛霖红着脸按住了她的手。
“大嫂,现下我已能动了,自己来上药就好,不敢劳烦大嫂。”
林素娘瞪着一双丹凤眼盯着他,冷冷道:“你背后的那些刀枪利器所伤,用了几日药后才好了,你再大的本事,还能瞧得见够得着背后的伤处?浪费了我的三七粉不说,就怕耽误了用药,伤口再裂开可怎么是好?”
薛霖嘴唇嗫嚅几回,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林素娘嗤笑一声,拂开了他的手,将他的衣衫扒下来,露出来伤痕累累的精壮身材。
她没出息地吞了口口水。
若是男人家见到美人儿似她这般举动,叫风流倜傥;似她这般妇人家做出这样的举止,呵呵,世人管她叫“放荡”。
待上完药,林素娘出去,薛霖躺在草垫子上,身上盖着虽厚实却不甚保暖的芦花被,只得将自己破烂的军服又紧了紧。
这几日他虽不能走动,但是意识却是清醒的,林家的情况他也猜测出来几分。
这位林大嫂早些年死了男人,带着个三四岁的儿子守寡,平日里靠着进山采药卖到城里药铺里,日子倒还过得。
只这位大嫂许是脾气不大好,对着人总没个好脸色,且不太注意男女大防。
虽说生死攸关之际可不拘小节,但自己前后被她看了个精光,到底叫人心下有几分异样的感觉。
林素娘去了厨房,捞出来沸水中的郁金,将其放在竹箩筐里,往院子里晒着。
至晚间,天色傍黑,林素娘又将竹箩筐收到厨房里头放好,小石头打从堂屋跑了出来,进厨房抱住了林素娘的腿,将脸贴了上去。
“天儿黑了,小石头可是怕了?莫要怕,有娘在小石头身边护着你,什么鬼都不敢来。”
林素娘弯腰将小石头抱起来,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柔声说道。
“娘。”小石头轻轻唤了她一声儿,用双手紧紧环住了她的脖子。
安抚了孩子一会儿,感觉到小石头已不似先前那般紧张,林素娘将孩子放到灶台旁边,开始准备吃食。
缸里的米面已经见了底,看来这几日郁金晒好了之后还要去城里一趟买些米面回来,不然家里就要断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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