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没有半分逾越,先恭敬的一拜,这才双手伸出,小心翼翼捧着奏疏,在灯光下一字一句品读。
看到上面的内容,他脸上表情亦是不断变化。
“陛下,此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秦曦气的都快爆炸了,根本听不见其他言论。
“朕可没逼他,是他自己上书的罪证,这有何不对?”
李牧笑了,笑的很坦然,也很淡定。
“陛下,请问这世界上,有人会把诛九族的罪状,全部书写到奏疏上,还如此堂而皇之的送到您面前?”
“这是怕天下人不知道,还是怕满朝文武不晓,生怕自己死的晚点,阎王不收?”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番话,秦曦身上的怒火,被浇灭了大半。
秦曦再次捏住奏疏,脸上表情也变得微妙。
她上任三年,所见重重不少,那些贪官污吏恨不得把自己丑事全部藏起来,谁也不想被外人知道。
如今这青尧县的县令,不但大大方方上书,甚至还把自己的罪名直接列了出来。
“舅舅,依你之见,这青尧县的县令,为何要如此?”
李牧低头沉吟,片刻才有答案。
“臣认为,或许是这位县令,见陛下微服私访,却不曾到边关要地,心生不满,故此以次方式来吸引陛下眼球。”
对于此番结论,他也不是没有理由。
“陛下励精图治,国泰民安,然边远地区却不曾涉足,青尧县地处边陲要地,虽是一县但权利不小,治下有三万百姓,面积也不下半个京都。”
“若是正常奏疏,区区一县令之言,岂能送到陛下面前?即便是三省不押,州道也不可能放开,唯有如此大逆不道,才无人敢阻,无人敢拦!”
“或许这青尧县县令,是别有用心,这也说不定!”
秦曦眼底怒意彻底消散,也多了许多的忧虑。
只是她还想不明白,区区一个县令,为什么要吸引她注意力,还是用如此大逆不道的方式。
“舅舅,你说他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当真是为了求死?”
李牧也懵,即便是剑走偏锋,可如此上书,他执政五十宰,也是第一次见到。
“这……”
“臣也不知。”
议政殿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秦曦和李牧对视许久,又将目光落到眼前的奏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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