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在我看来,酒桌上无大小,管他什么官老爷,喝了酒就是兄弟,有什么恩怨情仇,一杯酒下肚就烟消云散了。
可我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袖子,就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往后退了半步,眼神冷了几分,语气也沉了下来,带着点警告的意味:“放肆。”
“我……我怎么放肆了?”我不服气,酒劲上头,哪里还管他是什么少卿,什么大官,只觉得他扫了我的兴,“不就是喝杯酒吗?你这人……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跟你喝酒,还不如跟大黄狗喝呢!”
我一边说,一边踉跄着往前凑,想离他再近些,好跟他“理论理论”,让他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什么叫酒桌情谊。可脚下实在没根,刚往前迈了一步,身子就猛地往前栽去。
“青梧哥!”王二柱他们惊呼出声,伸手想扶,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完了”,这一摔下去,肯定得摔个狗吃屎,说不定还得磕掉两颗牙。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带着淡淡皂角香的怀抱,温暖而结实,刚好接住了我摇摇晃晃的身子。
谢景行不知何时伸手扶住了我。他的手臂很稳,力道却不大,刚好能稳住我踉跄的身形,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烫得我心里一跳。
我懵了,怔怔地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刺骨,反而像是藏着些复杂的情绪,有无奈,有恼怒,还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像被揉碎的星光,一闪而过,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时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呼吸间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墨香,混着我的酒气,萦绕在鼻尖。
“你……”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酒气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含糊的音节,脸颊也跟着发烫,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很不喜欢我这副醉醺醺、毫无章法的样子,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醉成这样,像什么话。”他说着,松开扶着我后背的手,转而抓住我的胳膊,力道不算轻,却也不至于弄疼我,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跟我走。”他丢下三个字,拖着我就往外走,脚步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哎?我还没喝完呢!我的酒!我的卤牛肉!”我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可他的手劲比看起来大多了,像铁钳似的,怎么挣都挣不开,“谢景行,你放开我!我要喝酒!我还要跟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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