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塔吉克语轻声补充了一个他们塔吉克族古老的谚语:“山鹰折断翅膀,不是岩石的过错;雪莲被风吹落,也不是雪山的责任。”
任凭两个人如何说,库尔班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那顶军帽。
风雪声在山谷间回荡着,就像是一曲无尽的哀歌。
阿布吉看了眼库尔班,而后继续道:“我们塔吉克老人常说,每一片雪花都知道自己该落在哪里。”
说着,他伸出了手接住了一片雪花,继续道:“你看这片雪花,它从万里高空飘落,最终停在我的手上。那个战士……就像这片找到了归宿的雪花。他的灵魂会化作帕米尔高原的守护神,永远注视着这片他守护过的土地。
他会化作春风,来年吹绿这片山谷;他会化作山泉,永远滋润我们的牧场。他没有离开我们,他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守护着他所热爱的一切,他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活在我们的身边。”
库尔班这回听完后,终于有所动容,他抬起了头,眼神闪烁地望向了空中落下的雪花。
这时,杨传宗也接过话来,声音低沉:“他叫赵小虎,今年刚满十九,当兵三年了。”
阿布吉的翻译声刚落,杨传宗望着远山就继续说道:“这小子总说,等仗打完了,要找个草垛子躺上一整天,数清楚天上的星星到底有多少颗。”
说着,他转头看向库尔班,语气带着恳求的意思,“可现在仗还没打完,他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现。库尔班,你要是真觉得对不住他,就帮他把这个愿望记着,等有朝一日把敌人都赶出去了以后,替他在开满塔合曼的草场上,好好看一夜星星,怎么样?”
雪花落在库尔班颤抖的睫毛上,他虽然依旧没有开口。
可却有了新动作,只见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军帽,就好像是看见了那个躺在草垛上数星星的年轻面庞。
看了有一会儿后,库尔班将军帽重新收进他的怀里,冰水浸透衣料的寒意让他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但那颗五角星的轮廓,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口。
阿布吉翻译完后,库尔班用汉话,说了个“好”字后,重新站了起来。
阿布吉望着库尔班的侧脸,又说出了一句塔吉克族的谚语:“雏鹰只有经历过了第一次折翼,才能真正地征服这片天空。”
而这次刻骨铭心的经历,也正是库尔班生命中一次难忘,或者可以说是改变他一生轨迹的经历。
当冰冷的军帽重新贴在他胸口的那一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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