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表了态,目光便隐隐落向三哥。
三哥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看向正眼巴巴望着他的晨晖,沉默片刻,才道:“晨练一个时辰。辰时三刻,仍需来书房读书,每日五句,需会读,会写。”
这已是极大的让步。晨晖虽然还是怕读书,但大约也明白这是条件,乖乖点头:“晖儿听话,晖儿想跟大爹学。”
三哥神色稍霁,又看向一直安静吃饭的朝霞:“霞儿明日也来。”
朝霞抬起头,甜甜一笑:“好呀,三爹,我早就想跟哥哥一起学了。”
朝霞想了想,忽然奶声奶气地背道:“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三爹,霞儿背得对吗?”
满桌人都是一愣。
这几句,三哥前日才跟她随口提过一次,并未要求她背。
三哥眼底倏地掠过一丝亮光,语气都柔和了些:“对。何解?”
朝霞歪着头,想了想:“就是说……好看的石头要打磨,人要学习,才知道道理。就像哥哥想要跟大爹学武,霞儿想要跟三爹读书一样。”她解释得稚嫩,却抓住了核心。
“好。”三哥难得露出了清晰的笑容,亲自夹了块剔了刺的鱼肉放进她碗里,“霞儿聪慧。”
四哥道:“霞儿,四爹也疼你,你怎么不记四爹教你的拳脚?”
朝霞眨眨眼,放下勺子,站起身,像模像样地抱了个小拳头,软软道:“四爹看!嘿哈!”比划了一下,自己先咯咯笑起来。
一桌人都被她逗笑了,刚才那点微妙气氛一扫而空。
晨晖看着妹妹,挠挠头,也跟着傻笑。
自此,两个孩子的“学业”便分了个工。
每日清晨,晨晖精神抖擞地跟着大哥在院子里扎马步、练架势,四哥和五弟时常在旁边凑趣指点,二哥则定期给他用药浴按摩筋骨。
这小家伙在武学上确实有些天赋,力气也见长,一套简单的拳法,大哥示范几遍,他竟能记个七八成。
到了辰时三刻,晖儿就得苦着脸去书房。
朝霞早已端坐好,墨都研好了。
三哥教五句,朝霞往往读两遍就能记住,还能提出些可爱的问题。
晨晖则抓耳挠腮,常常是妹妹小声提醒,才能勉强跟上。
这日,我从灶房查看晚膳,回来路过书房窗外,只听里面三哥正在考校。
“霞儿‘幼而学,壮而行’。何意?”
“就是说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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