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奉承话若是平时,苏浅月只会觉得寻常,但此刻听在耳中,却让她因《清心咒》和老祖威压而紧绷的心弦稍稍一松。看,还是有人记得她的好,关心她的。
她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哀愁与坚强:“多谢你们挂心。我无碍,只是担忧师尊……唉,只望师尊能早日痊愈才好。”
她这番姿态,更是激起了柳芸和赵倩的同情与愤慨。
柳芸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师叔,您就是太善良了!要我说,都怪那月倾颜!若不是她……宗主怎会如此?她自己没用,死了还要连累别人!”
赵倩也小声嘀咕:“就是!还有老祖……也不知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关,还……”
“住口!”苏浅月脸色猛地一白,连忙出声制止,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同与快意。她环顾四周,仿佛生怕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老祖行事,岂是我们能妄加议论的?至于月师姐……她毕竟已故,往事休要再提。”
她这话看似劝阻,实则更像是一种默许和引导。
柳芸和赵倩见她并未真正动怒,胆子也大了一些。柳芸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师叔,您就是心太软。我们听说,后山那株老槐树,月倾颜以前常去,还有不懂事的外门弟子偷偷去祭奠呢!真是……不知所谓!”
苏浅月握着玉简的手指微微收紧,心湖中那丝黑蛇般的怨毒似乎壮大了一分。祭奠?月倾颜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祭奠的?难道在那些人心中,她苏浅月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光,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与伤感:“人死如灯灭,她们……也是一片心意吧。只是如今宗门多事,还是莫要惹人注意为好。”
她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既显得大度,又隐隐点出了“惹人注意”的风险。
柳芸和赵倩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道:“师叔放心,我们晓得轻重。”
又说了几句闲话,两人见苏浅月面露倦色,便识趣地告退了。
殿内重新恢复了安静。苏浅月靠在软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清心咒》玉简,眼神却渐渐变得幽深。
老槐树……祭奠……
看来,有些人还是太闲了,需要有人去提醒她们一下,如今这太上忘情宗,谁才是真正不该得罪的人。
她唤来心腹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侍女领命,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苏浅月端起旁边温热的灵茶,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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