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陆清远?没有他我大概走不出洛阳?”
“没有他你都不会去洛阳。”
衔霜君再是给她斟了一杯酒,抬起那双承载着不周山上多年雨雪却依旧澄澈的眸子,想看到姬青屿眼里的慌乱,“后悔么?”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姬青屿却笑了,“这个问题在我这儿的答案从始至终都是‘绝不’。”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不许你再挑拨离间,你可知道若没了清儿很多事都不一样了,整个天下都会游离在这场年末的动荡里?”
衔霜君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若没有陆清远,自家浅舟显然回不来,沦为那狐妖塑型的肉身,就算回得来也被那狐妖寄宿,如今还不晓得如何呢。
那场山会将导致正道的年轻一辈会损失惨重,不周山也会成为众矢之的,魔门四起,内忧外患。
谢鹤衣犹豫着说:“好像因为出现了这么一个小辈,我们之间的世代恩怨就这么走到了快化解的地步?”
姬青屿不置可否,“若你肯将浅舟嫁清远的话。”
果真妖女…不过也不知道她是否真有此意,先前可能认真的,但现在?
“你倒是大气。”谢鹤衣耸耸肩,很自信道:“浅舟未必同意。”
“哦?”姬青屿眉头微挑,“何出此言?”
谢鹤衣很平静地指了指身后的那间居室,“她势必会知晓陆清远来我观内,而浅舟今夜没来,便是最好的论证,这几天她自愿在天无崖养心,或许已勘破,也可能学有所成。”
姬青屿一脸憋笑,“是么…”
谢鹤衣安然颔首,一副本该如此的模样,“我观教化便是如此,清儿明日拜贫道为师,你就不怕他将来也不认你?”
姬青屿憋不住了:“那本座拭目以待。”
不晓得她在笑什么,已有前车之鉴,你就不担忧的么…你居然还能问得出要姜浅舟这种事?
谢鹤衣再是奇道:
“你再同贫道说说,陆凝棠给他服下毒丹是什么事?”
“那说来话长…”
————
屋内的陆清远也没安定修行,他趁着这会儿赶忙联系一下贵妃娘娘,虽然和师尊交了底,但也不好在她面前和对头联系吧,免得多生疑虑。
这大清早的…陆凝棠本还睡着呢,自是当年动荡,身子骨薄,这会儿符书传来点儿动静她就醒了。
睡眼惺忪骂骂咧咧的取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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