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梁洁出了大头,又想到孩子读书是长远好事,最后大多数都同意了按户出200文。理正忙着登记造册,选址看料,村里难得地有了些热闹的盼头。
这天下午,梁洁正在厂里查看新一批美颜霜的灌装,赵大凤急匆匆跑进来:“娘,门口……门口来了个男的,坐着辆破板车,腿上绑着树枝,说是……说是赵大勇,非要见您。”
梁洁手里的动作一顿,脸色沉了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她放下东西,走到鑫驰日化门口。只见一辆吱呀作响的板车上,赵大勇蜷缩着,一条腿用脏布和树枝固定着,脸上胡子拉碴,身上衣服破烂,哪还有半点从前油头粉面的样子。他看到梁洁,眼睛一亮,随即挤出两滴眼泪,嚎了起来:“娘啊!我的亲娘啊!儿子知道错了,儿子差点就死在外头了!您不能不管我啊!”
他的哭嚎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指指点点。
梁洁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赵大勇,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我母子情分已尽。你姓赵,我姓梁,这里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娘。”
“娘!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我腿都断了,是那个姓吴的婆娘,看我没利用价值就把我扔出来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没地方去,会饿死冻死的!您就看在死去爹的份上,给我一口饭吃,找个地方养伤吧!”赵大勇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试图打动梁洁。
梁洁却冷笑一声:“你爹?你爹若在天有灵,看到你变成这副赌鬼无赖的模样,怕是要气得再死一次!你有手有脚时,不想着正道,专走歪门邪道,坑蒙拐骗,连亲娘都坑。如今残了,倒想起娘来了?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改!我一定改!娘,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赌了!”赵大勇举手发誓。
“你的誓言,早就不值钱了。”梁洁转身,对门内的赵大凤和闻声出来的李大婶说道,“大凤,去拿五十文钱给他。李婶,麻烦你去村里请两个人,用这板车把他拉到镇子口放下。从此以后,他是死是活,与我们鑫驰日化、与李家村,再无瓜葛!”
“娘!您不能这样!您这是要逼死我啊!”赵大勇见梁洁如此决绝,慌了神,开始口不择言,“大家评评理啊!当娘的这么狠心,对亲生儿子见死不救啊!”
围观的村民中,有人露出不忍之色,但更多的人却是摇头。赵大勇从前在村里的做派,以及他如何坑害梁洁的事,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
李大婶啐了一口:“呸!赵大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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