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饭,配上油水足足的烩菜,工人们吃得满头大汗,心满意足。
梁洁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吃着,边吃边还在心里盘算下午的工序。
郑江凑了过来,也端了碗饭,蹲在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夫人怎么没带大凤姑娘来?这儿虽乱,但让她见识见识也挺好。”
梁洁咽下口中的饭菜,平静地回答:“家里还有些琐事需她打理。厂子未成,她来了也无事可做。”
“哦……”郑江扒拉着饭粒,又道,“夫人真是能干,一个人张罗这么一大摊事。我爹都夸您呢,说寻常男子也未必有您这魄力和细心。”
梁洁抬眼看了看他:“是县令大人和公子抬爱。民妇不过是为谋条生路,尽力而为罢了。”
“那……夫人就没想过,找个可靠的人帮衬帮衬?毕竟这厂子建起来,往后采买、出货、应付各路人事,繁琐得很。”郑江试探着,眼神飘忽。
梁洁心中雪亮,放下碗筷,目光清正地看向郑江:“郑公子,民妇是个寡妇,拉扯着女儿,如今只想凭自己的双手,把这粉丝厂做好,让跟着我干的乡亲们有口安稳饭吃。旁的事,不在思虑之内,也无心牵扯。公子好意,民妇心领了。”
她话说得委婉,但意思却再明白不过: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郑江脸上那点刻意装出的老成持重差点挂不住,耳根又有点红,不知是窘是恼。
他胡乱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是我多嘴了。”心里却想着:这条路果然不通,看来还是得从长计议,先让爹那边松了口,自己这边才好慢慢图之。
这梁夫人,瞧着温温和和,主意却正得很,难怪能得爹另眼相看。
他三两口扒完饭,又恢复了那副嬉笑模样:“夫人您歇着,我去看看那边木料备得怎么样了。”
望着郑江跑开的背影,梁洁轻轻叹了口气。
这少年人心思活络,未必真有恶意,但这般牵扯,终究是麻烦。她端起碗,将最后一点饭菜吃完,目光重新投向热火朝天的工地。
眼下,没有什么比把这厂子顺顺当当建起来更重要。
至于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和心思,就像这工地上扬起的尘土,终究会落定。
她梁洁的立身之本,从来不是任何人的青睐或照拂,而是自己手中实实在在能做出好粉丝的本事,和脚下这片刚刚属于自己的土地。
阳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指挥着工人将又一根粗大的梁木架上去。厂房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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