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大哥说好,那就是好了,你说呢?”赵大凤扭扭屁股,朝着柳青就甩了一屁股,柳青险些被撞翻。
“好,婶子好有才学,这名字好,我明日就去做匾额!”
月光清澈,洒在院子里,也透过窗户,淡淡地照进堂屋。
萧墨就着这点光,指着黑板上的字,开始了他的“第一课”。
“来,咱们先从认识这几个字开始。这是‘梁’,咱们娘的姓,以后有谁问到娘的姓,大家别说娘姓赵了,闹了笑话可就不好了。”萧墨指着字,耐心地念,解释。
赵大军学得很认真,手指在桌面上笨拙地比划。方圆也专注地看着,默默记诵。只有赵大凤,屁股底下像长了钉子,扭来扭去。
等萧墨开始教最简单的“一”、“二”、“三”、“人”、“口”时,赵大凤终于忍不住了,把炭笔一丢,嚷嚷起来:“哎呀,哥,学这些****有什么用嘛!坐得我屁股都疼了!咱们的美颜霜香喷喷的能卖出去不就行了?客人又不会考咱们认不认字!”
梁洁一直静静看着,此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赵大凤的嘟囔戛然而止:“大凤,你觉得美颜霜为什么能卖出去?”
“因为……因为好用啊!”赵大凤理所当然地回答。
“没错,是因为好用。那你怎么知道下一批药材对不对?分量足不足?万一将来咱们的方子要增减调整,配料单子你看得懂吗?跟更大的商号谈生意,契约文书上写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人家看你一个大字不识,会不会觉得你好糊弄,在价钱上动手脚?”
梁洁一连串的问题,把赵大凤问住了。
梁洁站起身,走到小黑板前,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尚且稚拙的字迹:“今天王氏为什么能来闹?除了她脸皮厚,还不是因为觉得咱们孤儿寡母没依靠、没见识,好欺负?咱们现在有了点起色,靠的是手艺,是吃苦。可往后要想走得更远,站得更稳,不被欺负,就得靠脑子里的东西。”
她的目光变得深远:“识字,算术,这些就是打开更广阔天地的钥匙。不是为了显摆,是为了咱们自己心里亮堂,为了不被蒙骗,为了能看懂更远的路。咱们家,不能只有一个萧墨会认字。咱们每个人,都得学。”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夏虫的鸣叫。月光洒在梁洁挺直的脊背上,也照亮了赵大凤有些恍然、又有些羞愧的脸。
她默默捡起了丢掉的炭笔,在粗糙的纸片上,歪歪扭扭地,重新画下了那个“人”字。
萧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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