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她低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扶墙,胳膊肘撞在土坯墙上,生疼。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脏还在“怦怦”狂跳,脑子里一片空白。
偷听儿媳墙根,还被邻居逮个正着!这老脸可往哪儿搁?
屋里的萧墨和方圆也被窗外这一嗓子惊动了。
萧墨愕然转头望向窗户,方圆也下意识地循声看去。
虽然隔着窗纸看不真切,但那熟悉的大嗓门和话里的内容,足以让他们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萧墨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尴尬、窘迫、还有一丝哭笑不得。
他看向方圆,却发现她依旧侧着脸,只是那紧绷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像冰面裂开一道极细微的纹,旋即又恢复了原状,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窗外,刘婶子还在那兀自说着:“我说他婶子,您要看啥稀罕景呢?是不是您家那对燕子又孵出小崽了?还是找啥东西呢?要不要我帮您瞧瞧?”
梁洁此刻恨不得地上有个缝能钻进去。
她手忙脚乱地从垫子上爬下来,也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强作镇定,干咳了两声,朝着对面院子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啥!我……我找、找我那跑丢的老母鸡呢!这瘟鸡,不知又钻哪个旮旯去了!刘婶子你忙,你忙哈!”
说完,再也不敢停留,臊眉耷眼地,几乎是贴着墙根,一溜烟地窜回了厨房方向,留下刘婶子站在原地,端着簸箕,望着那空荡荡的墙头和那个孤零零的垫子,疑惑地摇了摇头:“找母鸡?爬那么高找?这梁洁婶子,今儿个是咋的了……”
厨房里,赵大凤正揉着面,见她娘一阵风似的卷进来,脸色红白交加,胸口还微微起伏,不由得一愣:“娘,您这是……听到了啥?墨哥和嫂子他们……”
梁洁一屁股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拿起火钳,没好气地捅了捅灶膛里将熄未熄的火星子,溅起几点飞灰。
她心里又臊又急,还憋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窝火,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对着跳跃起来的火苗,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是在骂谁:
“这俩不省心的冤家!一个比一个犟!……还有那刘婶子,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赶这时候!真是……丢死个人了!”
而东厢房里,那包鸡蛋糕和散落的糖炒栗子,依旧静静地躺在炕沿上,甜香渐渐冷却,与屋内挥之不去的药味和沉默交织在一起,诉说着这个下午,一场未能如愿的靠近,一次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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