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也愈发珍视,甚至命人专门用金丝软布日日擦拭,不让它沾染上一丝灰尘。
然而,这样的好日子,并没能持续太久。
大概过了三四天,诡异的事情开始发生了。
皇后的睡眠确实好了很多,不再整夜整夜地失眠,但她开始做噩梦。
起初只是些光怪陆离的片段,后来梦境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恐怖。
她时常梦到自己被困在一片无边的黑暗里,周围有无数双怨毒的眼睛在窥视她。
有时,她还会梦到夏清鸢。
环境不是如今的凤仪宫,而是十三年前!
冰冷的雨水狠狠地砸在窗棂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三岁的夏清鸢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小小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这个母后,奶声奶气地诉说,“母后,外面冷。”
稚嫩的童音在梦里显得格外清晰,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皇后的心里。
“母后,你什么时候来接鸢儿回家?”
皇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被一个陌生的道人抱起,一步步消失在风雨飘摇的宫门之外。
场景猛然一转!
眼前的不再是三岁孩童,而是如今这个清冷孤高的少女。
夏清鸢就站在她的床前,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素色道袍。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开口,“母后,这十三年来,我在山上修行,冬天没有炭火,夏天没有冰块。”
“吃的,是粗粝的野菜和米糠。”
“穿的,是师兄们穿剩下的旧道袍。”
“每日寅时便要起床诵经,舞剑,画符,稍有懈怠,便是冰冷的戒尺打来。”
夏清鸢声音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皇后心上,烫得她血肉模糊。
皇后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去,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床头,她想尖叫,想反驳,想让她闭嘴!
可不论她怎么退,怎么躲,夏清鸢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母后您看。”
夏清鸢缓缓抬起手,那掌心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薄茧和旧伤。
“这就是我的十三年。”
“您在凤仪宫锦衣玉食,抱着夏扶摇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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