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回屋后,悄悄对司向东说:“我咋觉着司齐今天不太对劲?两桩大喜事,怎么看着心事重重的?”
司向东大咧咧一摆手:“他那是高兴傻了!你看他刚才吃鱼那样,魂不守舍的,指定是心里乐开花了!”
司齐独自走在回文化馆的路上,只觉得前路灰暗。
他想起自己收到陶慧敏长春来信后,连夜回信时那股兴奋劲儿,信里还拍着胸脯保证“不日便将赴长春改稿”。
现在倒好,稿子直接录用,连改的机会都没有!
他仿佛已经看到陶慧敏收到下一封信时失望的眼神,忍不住仰天长叹:“早知道《作家》编辑部这么‘不负责任’,我还不如把稿子写得烂点……”
长春电影制片厂的招待所里,陶慧敏终于收到了那封迟来的挂号信。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司齐写的是挂号信。
她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一字一句地读着司齐的信。
当看到“《Hello!树先生》已投往《作家》杂志,编辑若要求改稿,不日便将赴长春”这句时,陶慧敏的心像被蜜糖浸透了,脸颊飞起两朵红云。
她反复看着这几行字,仿佛已经看到司齐风尘仆仆出现在制片厂门口,笑着朝她招手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陶慧敏拍戏间隙总忍不住朝厂门口张望。
何赛飞打趣她:“慧敏,你这脖子都快成长颈鹿了,等谁呢?”
陶慧敏只是抿嘴笑笑,心里甜丝丝的,却又带着点羞涩,不敢明说。
她开始留意每一期新到的《作家》杂志。
终于,在一个午后,她在新刊目录上赫然看到了“《Hello!树先生》作者:司齐”。她的心猛地一跳,迫不及待地翻到那一页,贪婪地读了起来。
小说里那个孤独、尴尬、最终走向“通灵”的树先生,让她看得心里发酸,又有些似懂非懂。
她不太明白那些深奥的隐喻,但树先生那双“无处安放的手”和卑微的挣扎,却真切地让她感到难过和心疼。
没过两天,她就听到剧组里的编剧老师们在热烈讨论这篇小说。
“这个司齐不得了!《Hello!树先生》写绝了!把咱们东北小人物的魂儿给勾出来了!”
“是啊,尤其是‘通灵’那个设定,荒诞里透着巨大的悲凉,简直是神来之笔!”
“要是能改编成电影,好好拍,绝对能拿奖!”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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