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岩’。”一名副将钦佩地说道。那“鹰喙岩”路径,正是在萧煜默绘出的边防图上明确标注的、几条可供小股部队迂回的险道之一。
萧煜微微颔首:“拓跋烈性情急躁,初战受挫,必求奇招。鹰喙岩路径隐蔽,是他最可能的选择。传令下去,另外几处标注的险道,也需加派哨探,设置警铃和简易陷阱,不可松懈。”
“是!”
另一名副将补充道:“根据世子您提供的北部水源点信息,萧风侍卫长已带人成功破坏了拓跋烈大军主要取水点上游的三处小水源,并污染了另一处。虽不能断绝其供水,但足以让他们取水困难,增加其后勤压力。”
萧煜眼中闪过一丝锐光:“很好。让他继续骚扰,目标转向他们的草料堆放点。拓跋烈骑兵众多,断了草料,看他还能嚣张几时。”
接连的挫败和计划被精准预判,让拓跋烈的心态逐渐失衡。他不再完全信任手下的将领,尤其是那些来自其他部落的首领。
一次军事会议上,当一位来自黑石部落的首领提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分兵诱敌建议时,拓跋烈死死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直到那首领额头冒汗,才冷冷道:“此计甚妙,就依首领之言。不过,为确保万无一失,请首领的亲卫队作为前锋,本王会派‘苍狼卫’紧随其后‘支援’。”
这分明是拿黑石部落的人当炮灰,还要派人监视!那首领脸色铁青,却不敢反驳,只能咬牙领命。帐内其他非嫡系将领更是人人自危,气氛降到了冰点。
拓跋烈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王庭侍卫。他更换了贴身护卫的班次,增加了暗哨,对任何靠近他大帐的人都投以审视的目光。他一遍遍回想自己制定计划的每一个环节,怀疑每一个经手的人。
“安远侯……安远侯……”拓跋烈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对我的用兵习惯了如指掌到这种地步?”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他以为早已葬身王庭火海的萧煜,不仅活着,还带着他北蛮最核心的边防秘密,正在落鹰涧的另一边,冷静地与他隔空对弈,一步步将他逼入被动和猜忌的泥潭。
前线战事的主动权,正在悄然转向大靖一方。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因素,便是萧煜脑中那两份详尽的北蛮边防图,以及他对拓跋烈性格和战术的深刻了解。
苏微雨在伙食处已不再是生手。她负责记录的物资流水账目清晰工整,甚至连每日消耗与库存的细微变化都能敏锐捕捉。这天上午,她正在核对新运抵的一批糙米数量,负责称重的老伙夫王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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