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春,只能说一句:
习惯了!
对为她这样常交委屈费的大冤种,已老实,求放过是常态。
活着,尽可能好好活着,尽可能让自己应该负责任的人好好活着。
走进小巷,于春并没有回家,她就坐在大柳树下歇息,天色将晚,橙色的夕阳照在她脸上。
她捧着一盒点心,荷叶式样的酥皮点心,一个接一个,大口大口的嚼,眼很酸,酸的想要淌水。
‘我活的好像一条狗,但,努力,奋斗,其实我是一个演员,我不是懦夫,月入过万,奥利给!’
“春娘回来额,背的好多东西啊!”
这是这个小巷第一家的邻居,院子是赁的,长的很漂亮,是附近有名的唱挽歌者,此时许是刚下工,一身校服,脸上化了很浓的油彩,她很有技巧,能哭的又美又好,很多人找她,她的理想就是把她租住的小院买下来。
“娴娘姐你刚回来?今天生意好?可吃点心,今天见贵人了赏的!”她笑着将点心递了过去。
娴娘诧异的看向她,笑的更真切了,她们这些人从来是受人歧视的。
这些日子众人都忙于活命,见于春背着山高的背箩,因为曹杰的关系,想帮帮忙同她熟悉些,没想到是个如此可爱的女子。
“这真是罕见,用了酥油乳酪,毛家果子店都没有的口味,春娘你真是见贵人了。”
“嗯呐!”于春未语先笑,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清脆的答应着。
她的笑像春日骤然放晴的天,万里无云,碧空飞鸟,瞬间驱散了娴娘积累的郁闷。
这是一个在冰冷算计的长安壁垒中,顽强向着阳光,拼命汲取着生命中稀薄的温暖可能的笑。
曾经她不服气曹杰怎么会选她这样中人之姿的妻子,如今,她明白了,这是一个活生生,热腾腾的人!
“今儿不同你说了,我得走了,明儿还有好几个局,这个你拿着回去给小娃子吃,是老王家的庖厨做的胡饼。”
“谢谢姐!我也要回去了,两个娃等我半天了。”
“呼——”长长的呼出口气,她背起背箩继续走,颤颤巍巍的。
“可要我帮你拿?”娴娘看着随时要垮塌一样。
“不用啦姐,几步路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一左一右的往各自的归处去。
“我回来啦!”于春大叫了一声,没有预料中的小孩奔跑出来,只见此起彼伏的哭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