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意识地划着,“是本月廿九,漕船趁夜色过水闸之时。这‘鬼门’…所指为何?”
“难以分辨,”周影的身影在镜中微微晃动,似水波荡漾,“关键处,他们便压低了嗓音,如耳语般。我只能从其口型隐约判断,与一批‘特殊货箱’干系重大。”他顿了顿,声音更沉,“还有,我在刘府影宅的库房镜像中,窥见了一批被不祥黑气缠绕的货箱,箱体上…印着奇怪的标记。”
“是何标记?”
“一只飞鸟,双翼却被沉重的锁链束缚。”
周绾君迅速取过一张素笺,用细笔蘸墨,将那标记仔细描摹下来。飞鸟,锁链……这意象透着一种矛盾的挣扎与禁锢。
“还有…”周影的声音带上了罕见的紧绷,“那股意识…又出现了。今日我试图再靠近些,一股冰冷的意识骤然扫过影宅,充满了‘秩序’与‘清除’的意味,与之前那些猎人的气息,同出一源!我及时遁入一处断墙的阴影,方才避过。”
镜像猎人。他们果然还在附近,如影随形。
周绾君深吸一口气,胸腔内的心脏沉甸甸地坠着:“下次,莫要再行此险招。我们…不能再失去彼此。”
镜中的周影,嘴角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放心,我比你想象的要谨慎得多。倒是你,身处那龙潭虎穴,需得万分警惕。我总觉得,这刘府…绝非表面上这般简单。”
周绾君吹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小小的油灯,火苗如豆,在昏黄的光晕里跳跃。她开始实施今夜真正的计划——以水为媒,施展“流影听”秘术,窥探刘府最核心的机密。
她取出一只盛满清水的黄铜盆,盆沿刻着细密的符文。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跳跃的灯焰。她双手轻抚盆沿,指尖泛出微不可查的莹白光芒,低沉的咒文自唇间流淌而出,似古老的歌谣。
“以水为眼,以影为耳,流影听,启!”
水面应声荡漾,一圈圈涟漪中心,渐渐浮现出刘府书房的倒影。那是刘把头每日必至之处,亦是处理不可告人事务的秘所。
水影之中,刘把头的镜像正与三个心腹密谈,声音透过水波传来,带着奇特的扭曲感:
“……这批货,必须在廿九日前装船,错过此次,便要再等下一轮潮汐。”刘把头的倒影在水面晃动,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把头,近来官府查得紧,漕运司新上任的那位监察御史,听闻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一个矮胖的镜像忧心忡忡。
刘把头冷哼一声,镜像的面容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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