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告,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叹息。
他知道,他的兄弟们,需要一个出口。
一个让他们重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一个让他们重新与这个和平世界建立起某种真实联系的出口。否则,那根在极限战场上被绷紧到极致的神经,迟早会在这种极致的安逸中,彻底崩断。
“李斯,”林枫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打破了这片死寂,“你妈的心脏病,吃的还是以前那种药吗?”
李斯擦拭眼睛的动作猛地一顿。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像手术刀般冰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波澜,有愧疚,有担忧,也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及的……渴望。
他想起了,在那场踏上九死一生征途的倭国之行前,他躲在基地的角落,给家里打的那个简短到近乎冷酷的电话。
“……我这边,可能要进山里搞一次长期的演习,信号不好,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你们保重身体。”
那是一个冰冷的,用谎言编织的,很可能就是永别的告别。
“上次托战友寄回去的药,应该……还能撑半个月。”李斯的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干涩。
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母亲的病,其实已经到了一个很危险的临界点,普通的药物,只能勉强维持。
“陈默。”林枫的目光,又转向了窗外那道沉默的背影,“你呢?从入伍到现在,总共回过几次家?”
陈默那如同山岳般沉稳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颤。
他想起了,视频里,父母那张因为不会用智能手机而凑得很近的、布满了深刻皱纹的脸。他想起了,母亲看到他时,那浑浊眼中涌出的泪水。
想起了父亲那双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得黝黑粗糙,却依旧想在镜头前为他竖起大拇指的手。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李斯都以为他不会回答。
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忘了。”
不是真的忘了。
而是不敢去记,不敢去想。因为每一次想起,那份深埋在心底的愧疚和思念,都会像一把钝刀,反复地切割着他那颗早已被训练得坚硬如铁的心。
林枫笑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温和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暴君说的没错,天刃暂时解散,我们的命,是自己的。”林枫看着眼前的两位兄弟,他们是他从尸山血海里,亲手带回来的,可以托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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