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本来已经把那林沧和他娘,还有那个萧妍,堵死在一条死胡同里,眼看……眼看就要手到擒来……可是,可是突然冒出个……冒出个说书的穷酸老家伙……然后……然后我们就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听他讲了段荒唐透顶的才子佳人……等……等我们反应过来,林沧……林沧他们早就跑得没影了!”
“说书的?迷迷糊糊听段子?”一字胡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如同夜枭啼鸣。他猛地一脚踹翻了身旁一张结实的榆木凳子,木凳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响。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暴起蜿蜒,显示出内心极致的暴怒。
“废物!一群彻头彻尾的废物!”他低吼着,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狂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四个残月门精心训练出来的精英杀手!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说书匠,用不知道什么鬼蜮伎俩迷了心窍,如同蠢驴听曲般,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从你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溜走了?!”
他越想越气,怒火攻心,猛地抽出腰间的影毒匕首,手臂肌肉贲张,“哚”的一声爆响,狠狠将匕首扎入身旁支撑房梁的硬木圆柱上,匕刃尽没至柄!木屑纷飞,匕首尾端仍在剧烈嗡鸣颤抖。
那报信的杀手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伏在地上如同捣蒜般连连磕头,额头瞬间一片乌青:“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是属下无能!是属下该死!属下罪该万死!”
一字胡剧烈地喘息了几下,胸口如同风箱般鼓动,强行压下立刻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的血腥冲动。他闭上眼,深吸一口带着木料腐朽和死亡气息的冰冷空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深不见底、令人心悸的纯粹冰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
“滚下去!”他一字一顿,声音如同冰渣摩擦,“发动所有暗桩,动用一切手段!就是把鄂州城掘地三尺,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林沧给我挖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还有那个该死的说书老东西……给我查!查出他的底细!再失手……”他目光如刀,刮过那名杀手的脖颈,“提头来见!”
“是!是!属下遵命!谢大人不杀之恩!”那杀手如蒙大赦,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退了出去,后背衣衫早已被冰冷的汗水彻底浸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一字胡独自站在愈发昏暗的房中,盯着墙上那仍在微微颤动的匕首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计划接连受挫,先是那不知名老秃驴,现在又冒出个诡异的说书人……这鄂州城的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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