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初一十五,棠棠便随孙儿一同来给您请安,其余时候就不来叨扰了,免得扰了皇祖母清净。”
太后心里纵使万般不悦,为了能让十皇子少受点罪,也只能勉强扯出笑:“对,哀家正想这么说呢。”
萧承煜拉着沈清棠站起身:“那皇祖母好好休息,孙儿和棠棠就告辞了。”
俩人离开寿康宫后,太后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青瓷碎片溅了一地。
“反了!真是反了!”
她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太子妃每日晨昏定省,本就天经地义!萧承煜竟然连这个都要护着她!还拿十皇子来威胁哀家,他眼里到底有没有哀家这个皇祖母!”
高嬷嬷连忙上前帮她顺着气,低声宽慰:“太后娘娘息怒,仔细气坏了身子。”
见太后情绪稍缓,高嬷嬷又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更低:“陛下正当盛年,还能坐几十年江山。等再过些年,十皇子殿下长大了,有您在背后扶持,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更何况,陛下虽然看重太子,但是近来对太子强势的性子,已越发不满。”
太后重重叹了口气,眼底泛起一丝疲惫:“话是这么说,可十皇子年纪还小,薛家如今又大不如前……哀家只怕,等不到那一天啊。”
“太后娘娘别急,老奴倒有个主意。”高嬷嬷贴着太后低声耳语。
太后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缓缓点了点头……
*
走出寿康宫,沈清棠还有些恍惚。
身为太子妃,向太后、皇后晨昏定省是祖制规矩,连皇后都不能例外,却被萧承煜三言两语便化解了。
不管怎么说,不用每日来寿康宫应付勾心斗角,确实让她松了口气,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谁知身旁的萧承煜却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歉意:“棠棠,小禄子和萍儿死无对证,那支并蒂莲白玉簪也被孤摔得粉碎,没有充足的人证物证,孤暂时不能直接和太后对峙,委屈你了。”
沈清棠长睫微颤,抬眸看向他。
她本以为,他会借着不用每日给太后请安的事情向她“邀功”,没想到入耳的竟是“亏欠”。
她抿了抿唇,轻声道:“太后毕竟是长辈,何况小禄子假借陆容与挑拨的事情,本就不宜闹大。往后不用日日面对太后,已经很好了。”
“只要我平日里再小心些……”
话没说完,萧承煜忽然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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