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煜没再看太后的脸色,淡淡起身:“东宫还有不少事等着孙儿安排,如果皇祖母没有别的事,孙儿就先告辞了。”
说罢,不等太后开口,他径直离开,背影干脆利落,没有半分留恋。
萧承煜走后,太后气得重重一拍桌子,“真是岂有此理!”
高嬷嬷连忙上前扶着她,柔声劝慰:“太后息怒!您身子金贵,可别为了这点事气坏身子!”
“你听听他刚才那话!”太后指着门口,气得胸口起伏,“他这是明着为他母后抱不平呢!皇后是哀家的儿媳,伺候哀家不是应该的吗?当初就不该让温氏女做皇后!连带着太子这个孙子,都跟哀家不亲!”
她越想越气,又咬牙道:“皇后最近对哀家也没从前恭谨了,定是觉得她的外甥女要做太子妃,往后在宫里地位更加稳固,所以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高嬷嬷眼珠一转,凑到她耳边劝道:“太后,您也别气。您是长辈,以后借着立规矩的由头,给太子妃点颜色看看,还不是轻而易举?太子再怎么护着,也不能驳了您的脸面呀!”
太后的脸色稍稍缓和,眼底掠过一丝阴鸷。
又想起昨日安王进宫时说的话,冷哼一声:“说得对!哀家明日,就给我那好孙儿和孙媳妇,送一份‘特别’的贺礼!”
*
入夜后。
喧闹了一天的芳菲院,终于安静下来,连风吹过花枝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沈清棠沐浴过后,便让锦书和画屏都下去歇息了,自己独自坐在窗前。
窗外月色如练,洒在窗棂上,她却毫无睡意。
今晚,大抵是她住在侯府的最后一夜。
看着这座从小住到大的小院,往日只觉得寻常,此刻却分外舍不得。
她索性起身,换了一身雾紫色的薄纱长裙,又随手从妆台上取了一支玉簪将长发挽在脑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人们早已歇下,院子里静悄悄的。
院门口值守的下人见她出来,连忙躬身询问:“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睡不着,去后花园散散心,一会儿就回来,不用跟着。”沈清棠摆了摆手,独自沿着小径往花园走去。
看着侯府的一草一木,想起以前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在荷花池边的白玉石桌旁坐下,望着池面倒映的月色发怔。
这段日子过得混乱,没想到转眼就要嫁人了。
从前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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