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震惊地看过来。
嘉仪缓缓拔下头上的金簪,可手腕发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萧承煜勾唇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怎么?之前在宫宴下手时不是很果决吗?轮到自己,就下不了手了?”
萧承煜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他太清楚他这些个弟弟妹妹,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了。
嘴上冠冕堂皇,却最是自私自利。
当然,不仅是他们,也包括他。
以及,这宫里的每一个人。
——除了棠棠。
如果提前告诉嘉仪,和亲回来的那些“好处”,她必定喜形于色,甚至忍不住私下和其他几个姐妹炫耀。
毕竟,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和一个于国有功、受百姓爱戴的公主,待遇和命运将完全不同。
而另外几个公主得知有这种“好处”,说不定还会想办法争抢,换她们去和亲。
届时,这种反常的举动,只会引人怀疑、节外生枝!
现在宫里除了嘉仪,也就五公主年龄合适,但五公主自小容易生病,怕路上耽误行程,且嘉仪头脑简单,不容易被使臣看出破绽。
当时也没想到,随口一提,会引出这么多风波。
嘉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手上的金簪却掉到了地上!
她对沈清棠痛下杀手,说拉着沈清棠一起死,说是这么说,她锦衣玉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想死?
而且她毕竟是公主,父皇总不能真的让她给沈清棠偿命。
萧承煜冷声讥讽:“不是说宁死也不愿去和亲,现在机会摆在眼前,怎么又犹豫起来了?”
嘉仪公主看向盛德帝,膝行几步,哭着道:“父皇,儿臣真的不想去和亲,也……也不想死,既然父皇能宽恕薛妃,也求父皇宽恕儿臣吧!”
盛德帝看着嘉仪公主,失望地叹了口气。
圣旨刚下时,嘉仪和淑妃几次来御书房求情,他让太监暗示过‘顾全大局有后福’,只是没有明说。
但她们听不进去,一意孤行。
可关于嘉仪的惩罚,盛德帝也觉得有些难办。
嘉仪即将和亲,这个时候什么惩罚,好像都不太合适。
她原本就在禁足,眼下也没有份例和位份可降,若是体罚,又怕她路上撑不住。
这时,萧承煜又道:“嘉仪的罪行和薛妃一起公之于众,和亲的嫁妆、随从全部减半,也不必等漠北国的使臣进京来接,这几日孤就选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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