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更幸福?”
不等锦书开口,她又补了句,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你时常跟着我入宫,见得也多,你觉得姨母……真的开心吗?”
锦书心头一哽,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太子殿下和皇上不一样”,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沈清棠没等她回答,继续缓缓道:“我听姨母说过,当年皇上和她是少年夫妻,也曾花前月下、琴瑟和鸣,可随着后宫的女人越来越多,皇上当初对姨母的承诺,也越来越淡了。”
“若姨母只图权势,倒也能过得顺遂安稳,偏偏,她和皇上是真心相爱过的。”
她静静地看着锦书,清澈的眼眸像是能看穿一切。
“你难道真的觉得,入宫为妃,享受一时荣宠,不知哪日就被遗忘在角落,比起和相爱之人平淡安稳的白头到老,更幸福吗?”
锦书张了张口,忽然无话可说。
她哪里不知道,帝王之心最是难测,今日的恩宠或许明天就成了冷落,可是,又有谁敢指责天子薄情呢?
那些被遗忘的妃子,被困在宫墙内,白白蹉跎了青春年华。
即便尊贵为皇后娘娘,也郁郁寡欢。
她是奉太子的命,守在沈清棠身边,劝小姐往东宫的方向多想想,可此刻看着沈清棠清亮却带着怅然的眼睛,忽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画屏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笑着道:“反正将来无论谁做太子妃,跟咱们小姐也没关系。有殿下宠着,有陆大人疼着,要我说呀,咱们小姐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呢!”
画屏这么一打岔,这个话题也就过去了。
只是锦书隐隐觉得,小姐是知道了太子殿下对她的心思。
可她想不明白,沈清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不对劲的?
她如今也是左右为难:既不能违逆太子的命令,也不希望沈清棠不开心,只能在向太子汇报情况的时候,说小姐一切正常。可能只是因为及笄了,所以心思变得细腻了。
接下来几天,府里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唯有丁姨母那边,总借着由头来找沈清棠,话里话外都在绕着太子打转,希望她再找机会带丁如珊去见太子,但都被沈清棠敷衍过去。
又过了两日,坤宁宫的宫人忽然登门,说是皇后得了几匹内务府新贡的浮光锦,让沈清棠进宫挑一匹喜欢的做新衣裳。
若是往常,沈清棠自然会欢欢喜喜的进宫。
可每次进宫,十次有九次,她都会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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