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又一次闹了个面红耳赤,他连忙躲瘟神一样地向后退开两步,遂不情不愿地愈渐压低了脑袋:“而且……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我之前是按着村长他们给我的一张地图走的,但那东西……那东西……”
他支支吾吾,边说边沮丧万般地从袖中摸出团皱吧得几近碎裂,有好几处墨迹都洇成了一个个小团的草纸。
——昨夜在瞧见面前这姑娘后,他以为自己是遇上了什么世间罕有的、连他手中法器都浑然不惧的大妖厉鬼,一时激动就随手把那地图给揣进袖子里去了。
不想这姑娘非但不是什么“大妖厉鬼”,反而是个脾气坏坏的暴躁好人——可怜他那村长给他手绘出来的一张地图,在他那长衫袖子里被人磋磨了整夜,又吸了雾气、浸了汗,这会已然糟得都看不清上头的路了!
——最关键的是,他对这边的山林压根就熟不了半点,林子的那些树,在他眼里几乎都是长成一个样的。
除了荒坟地这边的阴煞最重最好分辨,旁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且离着这最近的村子少说也得有个八里十里,就依着他眼下的道行,他还没法子瞧见这十里八里外的村镇生气!
那他还不如就这么搁这荒坟地里多蹲一会呢——等着入夜后他度走了坟中厉鬼,攒攒功德,明儿一早说不定还能再多碰见几个路过此处的活人。
小道士这样想着,而后抿着嘴,矮身将自己蹲成了地上的一只煤球。
那时心性果如十四岁的孩子们一般无二的她见状不由得消停下来,她想了想,继而抬脚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肘:“哎,哎,我说,小道士,要不你别继续在这摆烂了,咱俩好好聊聊?”
“摆烂,那是什么意思?”少年人应声仰了脑袋,眼底充斥着干净的懵懂。
她好好回忆了一番,意识到这时代好像确乎还没有这个词汇,干脆仗着别人啥都不懂开始信口胡诌:“就是把东西摆在地上,由着它在那发烂发臭的意思——就像你现在这样。”
“但我只是站得累了,想要在地上蹲了一会,不会发烂,应该也不会发臭。”楚无星眨了眼睛,一本正经地纠正着她话中的错误,“除非谁家先人的坟头炸了,尸体迸出来溅我一身——那应该确实是挺臭的。”
“噫~你不要顶着那么一张无辜的脸说这种恐怖的话啊喂!!”猝不及防被他那话恶心到了她狠狠打了个寒噤,浑身触电了似的好一阵狂抖,“什么坟头炸了尸体迸出来还溅一身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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