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受——那只平白让她感觉到一种更深沉、更难以释怀的痛苦。
所以无论如何,只要有那个机会,她还是会与罗洪他们一样——会与他们一样的想尽办法,尽最大可能地去还原当年那两桩大案背后的诸多真相。
哪怕她不能将所有事实分毫不落地讲给世间的每个人听,至少也希望能洗刷去太子殿下身上那“受细作蛊惑,曾有叛国之实”的罪名,至少擦干净他们五大派头顶有关乎“细作”的那一盆盆污水。
届时,她能做到这些就够了。
足够了。
擦过了桌子的女人默默将那一盆脏水搬去了后院,老药商等人在慢慢平复过一番心绪后,亦起身与她告了辞。
小郎中临走前还不忘郑重其事地告诉她,他往后定会牢牢记好了那道“椒麻炒鸡”,记好了“花漱月”这个名字,同样也记好了那姑娘恍若是飞瀑一般潇洒绚烂,又甚是短暂的一辈子。
她笑着与他说了好,而后目送着他们身影消失在那弯曲而不见尽头的山道上。
路两旁枝干直冲了天际的柳杉照旧沉默着矗立于苍穹之下,而她收拾好了大堂中的那几张桌子,也很快便迎来了客栈今日的第二桌客人。
一整个晌午的时间,就这样在忙碌中悄然溜过去了,待她送走了最后两个打尖的食客,那日头也已偷偷跃下了中天。
未末时分,她将将消停下来,正想去后院帮厨子择一择今晚要用到的菜,那院外却突地传来道细嫩的呼喊,随之而来的,还有幼童加厚了的布鞋底子踩在砖石地上的窸窣声响——她连忙放下手头提溜着的两只簸箕,转而小跑着出了门。
“阿娘……阿娘!”七岁的小丫头片子蹦跳着跨过门槛,头顶扎着的两只团髻也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地上下震颤。
祝今欢在瞧见了女人的那个瞬间,即刻便笑眯眯跑上去扑进了她的怀里——祝岁宁下意识弯腰接住了这皮实得像只小猴子一样的丫头,开口时那语气中禁不住夹杂了一线满含着担忧的责怪:“今欢?你怎么这个点就自己跑回来了,学堂下学了吗?”
“还有,你今天怎的没等着阿娘和你厨子姐姐——也不怕在半路再遇上了什么野兽。”
“下学了,阿娘。”祝今欢闻言嬉笑着仰起张嫩生生的脸来,“我们先生今儿下午有事——学堂过了晌午,便教我们自行回家去了,女儿看着今天的天气不错,时辰又早,就没再等着你或厨子姐姐来接,自己沿着山路走回来了。”
“至于野兽——我才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