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拉开。走出去两步,又回头看她。
“我真走了。”
顾朝暄靠在门边,懒洋洋冲他挥手:“走吧走吧。”
秦湛予盯着她两秒,忽然把领带结往上一推,故意又紧了一点,像在给自己找借口回头:“你系得太紧了。”
顾朝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的操作,忍不住骂:“你有病吧——”
……
第一次见蔺时清和岑晞,是在他们的婚居。
车子驶入时,夜色被修剪得很规整:草坪边缘的地灯不刺眼,只照出一条恰到好处的回家路。
蔺时清和岑晞一起走到门廊下迎人。
岑晞穿得很家常,蔺时清站在她身侧半步,肩线挺直。
秦湛予没抢着寒暄,只是把外套递给佣人,握手、点头,分寸到位。
顾朝暄跟在他旁边,刚抬眼,就撞上蔺时清那道视线。
那眼神深得很,半分钟。
顾朝暄却是第一次见他。
蔺时清终于笑了一下,笑意浅,却很明确。
“久仰了,弟妹。”
顾朝暄愣了半拍。
下意识想把话掰正,想说“我不是”,可话到嘴边,看见秦湛予站在她侧前方,像一堵不动声色的墙,把所有外界的风都挡得干干净净。
那点反驳忽然就没了意义。
她没有否认,只抬了抬下巴,半是警惕半是认领地“嗯”了一声:“你好。”
岑晞很快把气氛托起来,伸手去拉顾朝暄:“进来吧,外头冷。你们一路过来累不累?”
顾朝暄跟她一对上眼,反倒松了一口气。
餐厅的灯光很柔,桌上菜不夸张,却样样精细。
……
书房在二楼走廊尽头,门一关,客厅那点温柔的灯声就被隔在外面,只剩下木质墙面把空气收得很紧。
蔺时清没急着坐,先去吧台那边取了烟盒和打火机。
他把烟盒抛到桌上,顺手抽出一支,递过去。
秦湛予抬手挡了一下,甚至连看都没看那根烟,语气平平:“戒了。”
蔺时清的眉梢很轻地挑了一下,像是意外,又像一点早有预判的兴致。
他没有追问“什么时候”,只把那根烟收回去。
“戒烟这种事,”蔺时清把烟叼上唇角,慢慢点火,打火机的火苗在他指间亮了一下,“通常有两种原因——要么真怕死了,要么有人比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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