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也很直:“秦湛予,你是不是……答应了你外公和你妈什么条件?”
秦湛予被问得一笑,垂眼看她:“怎么,刚从‘审讯室’出来,就开始盘问同案犯?”
她没搭他的玩笑,盯着他:“不然他们今天不会这么客气。”
“哪儿客气了?”他慢悠悠,“我外公刚刚那眼神,你忘了?”
“可他一句重话都没说。顾家的事,一句都没提。你舅舅给我留台阶。你妈妈……也很平静。”
“顾朝暄,你脑子又开始往复杂里拐了。”
她抿了下唇:“难道不是吗?”
“不是。”他答得很干脆,“我外公要跟我算账,有的是法子用不着绕到你头上来。”
见她还盯着他,他顿了顿,收了笑意:“别把自己放在交易那一栏里。你忘了我在雪地里跟你说过什么?”
她怔了一下。
“我承认,带你来之前我确实跟他们说过话。但那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没拿你去换什么,也没为了让他们点头,答应过任何条件。”
顾朝暄盯着他,想从这句话里找一条缝。
可秦湛予的神情太稳了。
稳到早就把所有可能的质疑、可能的追问、可能刺穿关系的角度,都提前拆解过一遍,再按回他该有的位置。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这话听起来太像‘标准答案’。”
“我还需要背稿?”
“你不背稿,你是天生会写稿。所以,秦湛予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秦湛予没立刻答。
他看着前方那排门楣上不大的铜牌——“书房”“会客”“档案”,字刻得极薄、极利,如同某种不需要标注的秩序。
他收回视线,语气放得很松:“我只是把原则讲清楚。”
“什么原则?”
“你跟我在一起这件事,不需要被教育成‘得体版本’。你不用来这里学会怎么讨好谁、迎合谁。”
“你要做的,是把你自己站稳。其余的——”
他顿了顿,“是我的工作。”
这句“工作”落下,顾朝暄心里反倒更沉了一下。
因为她太明白,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工作”从来不是某个办公室里的职责说明。
它是家族的秩序、体系的规则、一个人能走到哪一步的边界。
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一定不是只说了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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