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灯火通明的工坊。张婶带着当地志愿者送来热气腾腾的锡兰奶茶和木薯饼,空气中弥漫着奶茶的香甜与染料的草木气息。艾力用特制的剪刀,沿着纱丽受损纹样的边缘仔细裁剪,将完好的宝船船身、莲花纹等部分逐一拆解下来:“这些金线虽然有些变形,但材质还在,我们可以把它们拆下来,重新绣在新纸上。”莉娜则蹲在一旁,用镊子将拆解下来的丝线分类整理,按颜色装进不同的藤盒里,嘴里念着染织口诀:“红为火,蓝为海,金为光,每根线都不能乱。”
拉扎和安德里已将新纸按纱丽的尺寸裁剪完毕,那些纸页在灯光下透着细腻的纹理,安德里用手指轻轻抚过纸面:“这纸的韧性比我年轻时造的旅人蕉纸还好,马赫迪的粘合剂果然管用。”马赫迪正站在临时调配台前,将波斯防蚀釉、玫瑰精油与锡兰当地的椰子胶混合,搅拌成透明的糊状:“这种改良固色剂既能让丝线牢牢粘在纸上,又不会影响纸的透气性,就算以后遇到潮湿天气也不怕。”他用小刷子将固色剂均匀地涂在新纸的拼接区域,白色的固色剂在纸上形成一层薄薄的膜,很快就渗透进纤维里。
基拉的红木雕刻工具在展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正用毛利木纹定位仪在红木条上勾勒纹样,将宝船的船舵纹与马达加斯加的猴面包树纹结合,制作衔接纱丽与新纸的镶边:“这些镶边要做成可活动的卡扣式,既能固定展品,又能让观众看清拼接细节。”流浪则握着从陈敬山手札里复刻的纹样模板,在新纸上用铅笔勾勒出受损的宝船帆纹轮廓:“艾力,你把拆下来的金线按这个轮廓重新绣上去,莉娜负责用染好的丝线填补晕染的色块,注意颜色要和纱丽的渐变衔接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会展中心的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纱纸合璧”展品的轮廓逐渐清晰。受损的纱丽残片被巧妙地拼接在新纸两侧,中间用金线和染线补全的宝船帆纹熠熠生辉,红木镶边将纱纸完美衔接,银制卡扣在灯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不仅看不出修复的痕迹,反而因纱丽的柔软与纸张的挺括形成独特的质感对比。拉扎突然指着新纸补绣的区域:“你们看,纸的纹理让金线的光泽更突出了,比原来的纱丽纹样更有层次感。”安德里点点头,用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纸页:“这就是陈敬山先生说的‘缺憾生美’,受损的纱丽就像丝路遇到的风浪,新纸就是我们跨过去的勇气。”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展厅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联合国非遗署的专员带着一群穿着正装的人走进来,为首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胸前别着一枚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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