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格里斯河的琴音还在指尖萦绕,流浪的平板就收到了“丝路乐器联盟”的盛典邀约。联合国非遗署的邮件附件里,一份“全球非遗交响”节目单格外醒目——压轴环节预留着“跨半球乐器合奏”空位,而元宇宙乐器图谱的美洲板块,正闪烁着代表未知的琥珀色光芒。“是墨西哥玛雅文明研究院的卡洛斯教授,”林墨滑动翻译界面,视频里穿印第安传统服饰的少年迭戈,举着支开裂的陶笛,“这是玛雅‘风神陶笛’,吹不出完整音阶,陶身的‘德顺斋’符记,和你们的乌德琴纹样完全对得上!”
少年匠人们刚把乌德琴的琴套收进行李箱,民宿的讨论声就撞响了晨光。阿米尔举着铜勺比划:“陶笛的吹孔裂了,用吠陀锻铜术做内衬,既不影响音色又能加固,就像给壁画做微型支架。”马赫迪立刻接话:“我用波斯防蚀釉调和玛雅火山灰,涂在陶身裂纹处——既能防潮湿,又能保留陶笛的土腥味,这是最接近古乐的味道。”
田中裕太翻出祖父的海外技艺笔记,泛黄纸页上的陶笛草图旁,标注着“声随陶土性,纹承丝路风”:“江户时代的遣唐使曾记载,玛雅陶笛的音阶与中原古埙相通,只是音色更空灵——用奈良金箔磨成粉,混在陶土补料里,能让高音更清亮。”张婶已在厨房忙碌,藤瓷碗里揉着用墨西哥玉米粉和江城糯米做的面团:“这是‘陶音饼’,等陶笛吹出声,咬一口满是五谷香,就像把美洲的阳光和江南的雨露都吃进嘴里。”
“玛雅陶笛修复与交响筹备行动启动!”随着安娜的视频指令,少年们的航班穿越大西洋,直奔墨西哥尤卡坦半岛。飞机上,卡洛斯教授的直播画面传来:奇琴伊察的玛雅金字塔前,一群匠人围着块陶片,陶片上的云气纹与郑和宝船的帆纹衔接自然,“碳十四检测显示,这陶片是永乐年间的,上面的植物釉料里,有撒马尔罕玫瑰精油的成分——陈敬山的足迹,真的到过美洲!”
抵达奇琴伊察时,正午的阳光正为金字塔的石阶镀上金边。临时工坊设在金字塔旁的树荫下,那支残破的陶笛静静躺在棕榈叶上,陶身的裂纹里嵌着半粒可可豆,与江城码头出土的香料残粒成分同源。“这是玛雅乐师的‘调音信物’,”迭戈捧着陶笛轻声说,“老人们说,陶笛吹不出声时,把可可豆磨成粉撒进去,就能听到风神的回应——就像当年‘东方匠人’教的法子。”
修复工作在金字塔的阴影里展开,成了跨半球技艺的对话。阿米尔用小铜勺将熔融的铜液注入陶笛吹孔的裂缝,铜液冷却后形成细密的内衬,与陶土贴合得天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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