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死死压在每个人的胸口。废弃义庄深处,那座扭曲的朽木法坛周围,粘稠的黑暗如有生命般蠕动,将中央那点摇曳的幽绿火焰衬托得愈发诡谲。低沉的、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吟诵声从法坛方向传来,那是留守的夜枭成员正在进行的邪恶仪式,召唤着某种不该存于此世的存在。
阿岩盘膝坐在距离法坛约十丈之外的空地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双手在胸前结着一个复杂而古老的手印,周身散发着微弱的、与那邪异能量格格不入的青色光晕。他在施展一种极其耗费心神的干扰蛊术——并非直接攻击,而是像在水面投入无数石子,试图扰乱那仪式的能量频率,打断其进程。细密的汗珠不断从他额角滚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每一次法坛上幽绿火焰的剧烈跳动,都代表着他的一次成功干扰,但也意味着他自身承受的反噬加剧。
林瑶和江淮一左一右护在阿岩身前,如同两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林瑶半蹲在地,手中突击步枪的枪口稳稳地指向法坛方向的黑暗,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她致命的点射。江淮则持剑而立,面色凝重,周身有淡金色的法力流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试图侵袭过来的阴冷气息隔绝在外。
然而,仪式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强。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周围的温度骤降,呵气成霜。空气中开始浮现出半透明的、扭曲的怨魂虚影,发出无声的哀嚎,绕着三人盘旋,冲击着江淮的护身罡气和林瑶坚韧的意志。更多的、被仪式能量吸引或是催生出的怪异毒虫,从各个角落涌出,但它们似乎受到某种约束,并未直接攻击,只是在黑暗中蠢蠢欲动,发出令人牙酸的窸窣声。
“他的仪式快到关键阶段了!”阿岩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干扰…越来越难…”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法坛方向的吟诵声陡然变得高亢、尖锐!那团幽绿火焰猛地膨胀,瞬间照亮了隐藏在阴影中的那个夜枭成员的身影——他同样穿着黑袍,但身形比之前遇到的更为高大,脸上覆盖着一张雕刻着扭曲鸟喙图案的木制面具,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狂热绿火的眸子。
几乎在火焰膨胀的同一瞬间,那夜枭成员猛地转过头,目光穿透黑暗,死死锁定了正在施法干扰的阿岩。他显然意识到了阿岩才是阻碍仪式的关键。
“阻止他!”江淮低喝,手腕一抖,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出,直取对方面门,试图打断他的注视。
然而,那夜枭成员对江淮的攻击似乎早有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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