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暖气:“我已经让人去查军中跟柳丞相有旧的将领,也传信回京让堂叔暗中盯着皇宫。天快亮了,你先回去暖和暖和,这儿有我。”
官窈没接狐裘,反倒摸出枚磨得发亮的铜兵符:“这是从假沈策帐里暗格摸出来的,就刻俩字‘北镇’,不是朝廷的制式。我总觉得,它跟‘雁首’脱不了干系。”
话音刚落,帐外就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秦风掀帘进来时脸都白了:“将军!县主!营外捡着个重伤老兵,说是沈将军当年的亲卫李忠,手里攥着半块兵符,正好能跟县主这个对上!”
旧部诉冤
李忠被抬进来时,气都快喘不上了,破棉衣露着棉絮,冻得发僵的手心里攥着半块铜片,跟官窈那枚“北镇”兵符一对,严丝合缝拼出“北镇雁卫”四个字——铜锈都对得上。
“沈……沈将军……”老眼一瞅见定北珠,眼泪“唰”就下来了,“老奴找这珠子找了二十年,可算……可算见着沈家后人了!”他挣扎着要坐起来,胸口一扯,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身子都蜷成一团。
官窈赶紧扶住他,把定北珠贴在他眉心,暖光顺着纹路流进去:“李伯您慢着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外祖父他……”
珠子的光似是缓了他的疼,李忠喘匀了些,断断续续地开口:“那年雁门关大捷,沈将军刚把北齐人打回去,朝廷调令就来了,催着班师。哪成想半道上,柳丞相的人就截杀过来。我们‘北镇雁卫’是将军亲手练的亲卫,拼了命护着他突围,没料到……没料到窝里反!”
“是副将赵嵩!”李忠的牙咬得咯咯响,“那狗贼早被柳丞相收买了,偷偷换了我们的粮草兵器。突围时他从背后给了将军一剑,还抢了兵符,反咬一口说将军通敌!”
“赵嵩现在在哪?”彭君逑追问,军中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八成是柳丞相倒台后,这小子早隐姓埋名了。
李忠摇着头,老脸满是愧疚:“我被他的人推下悬崖,捡了条命却成了废人。这些年我就像耗子似的躲着,一边查他下落,一边摸‘孤雁’的底。”他盯着拼好的兵符,声音发颤,“这‘北镇雁卫’本是守北疆的尖刀,硬生生被柳丞相改成了杀手组织。赵嵩是当年‘孤雁’的二把手,可那真正的‘雁首’,比柳丞相阴毒十倍。”
官窈心里一沉——黑衣人死前说“雁首在宫墙”,难不成这黑手真藏在皇宫里?还是皇上身边的人?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追问,掌心的珠子微微发烫,像是在应和李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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