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关的封印金光刚敛,田倾国还僵在关前没动。掌心的黑凤佩烫得像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铁,佩身凤纹红得像渗了血,每道纹路都在颤——那是田倾月的残魂在动,混着暗影的阴寒和凤脉的暖,像冬夜快灭的火星子,明明灭灭地挠着人心。
“倾国,先回雁门关。”沈惊鸿伸手扶她,指腹刚碰到她胳膊就觉出颤,龙佩的青光顺着指尖淌过去,扫开她周身缠的暗影寒气。关前战场上,阿古拉正用狼牙棒挑开暗影残躯,狼头玉佩突然红得发亮,他扭头看见田倾国掌里的佩,嗓门一下提起来:“这玉佩在引路!是倾月姑娘的气!她没死!”
黑凤佩的光突然往幽冥关西侧的河谷偏,一缕细金流光从佩上飘下来,在雪地上勾出弯弯曲曲的印子。沈惊鸿蹲下身摸那光痕,指尖刚碰上就觉出熟悉的凤脉波动:“是‘残魂引路’,倾月在用自己的气给咱们留记号。”他抬头望河谷深处,雾气里裹着淡黑的气,“可这是往忘川渡去的路,那儿幽冥气最盛,她跑那儿干啥?”
回雁门关的路上,田倾国把黑凤佩贴在胸口,试着往佩里灌凤脉力。迷迷糊糊间,田倾月的声音钻进脑子里,断成了碎珠子,还裹着疼得发颤的喘息:“姐姐……暗影残魂……在忘川渡……搭了坛……要抽我的凤脉……”话没说完,一阵尖刺扎得田倾国太阳穴突突跳,黑凤佩的光“唰”地暗下去——准是田倾月的意识被暗影压下去了。
守将府的烛火燃了一宿。苏文渊的信使揣着加急信和两卷破古籍赶到时,田倾国正对着黑凤佩发呆。信纸字写得潦草,却透着股急劲:“忘川渡是幽冥渊跟人间的界碑,暗影总在那儿设坛炼魂。古籍说凤族当年在渡头立过‘镇魂桩’,能压暗影气,倾月要是被困在那儿,那桩子或许是条活路。”
沈惊鸿把《凤族秘录》摊在桌上,泛黄纸页上画着忘川渡的图,渡头石台上标着镇魂桩的位置,旁边用朱笔写着行小字:“镇魂桩得双凤血脉一起催才有用,光靠残魂撑不住。”他瞥了眼田倾国掌里的佩,这会儿倒不烫了,就边缘留着点红,“倾月是故意露踪迹的,她在等咱们去救。”
“我必须去。”田倾国把凤羽剑横在膝头,凤脉力灌进去,金光顺着剑纹爬,“就算她真被暗影缠上,我也得把她的本魂拉回来。”梨春突然把柄飞刀拍在桌上,刀鞘上的凤纹跟黑凤佩撞出微光:“我跟你们走。这‘锁魂刀’是玄机子前辈给我炼的,能暂时困住暗影残魂,正好派上用场。”
阿古拉一巴掌拍在桌上,狼牙棒在青石地上砸得闷响:“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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