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人数,脸更沉了:“折了十个兄弟,全是中了毒箭。”他戳了戳士兵发黑的伤口,“张敬德早和魏忠贤余党勾上了,这些番子的毒太烈。”
梨春服了药,气色稍缓,从包袱里翻出《云纹秘录》指给她看:“小姐你瞧,书上说金钗能引方向,红光最亮的地方就对了,准能绕开官道关卡。”田倾国一看,金钗的光果然正指着东北方的小路。
小路坑坑洼洼,两边荆棘刮得人胳膊生疼。天快亮时,前头忽然冒出座破庙,庙门口挂着两具尸体,竟是皇陵的羽林卫。田倾国跳下马查看,士兵咽喉有道细伤,边缘滑得像抹了油。“是噬影教的手法。”沈惊鸿蹲下身,指着尸体腰间的烙印,“这黑曼陀罗是他们的标志。”
“噬影教不是在西域吗?怎么跑到京郊来了?”秦风急得跺脚。田倾国想起父亲的旧案卷宗——这教最擅长用毒暗杀,十年前还掺和过安化王叛乱。她攥紧金钗:“张敬德背后有人撑着,咱们得快点,定魂玉怕是要被他们抢了。”
破庙后空地上,几十匹战马正吃草,马鞍挂着黑旗。沈惊鸿眼睛一亮:“借他们的马赶路!这些人准是去皇陵的先头部队,咱们抢在前面才好。”田倾国点头,众人摸进庙,把睡死的教徒全捆了结实。
换上黑衣混过皇陵外围关卡,天寿山的红墙琉璃瓦已在晨光里发亮。陵园前的石桥上,两个黑袍教徒正晃悠。秦风压低声音:“皇陵分两进,前院祾恩殿,后院才是地宫。咱们从侧门琉璃花门进去,别惊动他们。”
侧门的锁早被撬了,显然有人先来了一步。进了前院,祾恩殿的门窗全被砸烂,地上扔着断香和兵器。殿内壁画被划得乱七八糟,只剩一幅还能看——太子母妃林婉柔举着玉珏站在织机前,身后站的正是田倾国的父亲。
“这壁画是娘娘当年亲自盯着画的。”梨春摸着壁画的裂痕,“我娘说过,娘娘和田大人是同乡,好得跟亲姐妹似的。”田倾国注意到壁画角落的落款,正是父亲被诬陷通敌的前一年。
穿过琉璃花门,后院三座石桥看着就瘆人。沈惊鸿用剑挑了块石子扔过去,桥面“唰”地弹出几十根毒针,毒液滴在石头上,立马蚀出小洞。“是暴雨梨花针!”秦风倒吸凉气,“这机关只有工部巧匠能做,张敬德早憋着反心了。”
田倾国取出金钗,把内力灌进去,红光顺着指尖流到桥面,织成张光网。“跟着光走,别踩错。”她先踏上桥,光网罩着的地方,毒针全乖乖缩在石板下。走到桥中间,金钗突然转了方向,红光打在右侧石壁上,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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