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这个‘碧磷迷烟’,遇风就散,能拦半个时辰;最要紧是这个——”他戳了戳刻蛇纹的瓶子,“引光粉,皇陵里头黑,跟你金钗红光一对上,机关全现形。”
李嬷嬷拄着拐杖追出来,老骨头跑得气喘,把枚绣着凤凰的玉佩往她手里按:“婉柔娘娘亲手绣的,背面刻着‘昭阳’。皇陵地宫两道锁,一道金钗开,另一道得把这玉佩按在兽首门环正中间——切记,别让旁人碰!”田倾国摸了摸,玉佩背面的刻痕果然和金钗纹样合得上。
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田倾国带着百来号人,借着西直门的混战声从角门悄悄溜出了城。秦风裹着玄甲勒马路口,望着黑沉沉的官道皱眉:“叛军主力全堆在永定门,走西北官道能避着人。就是旁边黑松林邪性,平时就有盗匪,这会儿指不定藏着多少眼线。”
田倾国把金钗攥在掌心,红宝石微光在黑暗里跳。刚到黑松林入口,金钗突然烫得像火炭,她猛地勒住缰绳:“停!左坡后有埋伏,约莫三十来人!”秦风虽有疑色,但见她眼神笃定,立马挥手摆开防御阵。
话没落音,一排弩箭就射了出来,箭尖泛着幽蓝的毒光。“是毒箭!”沈惊鸿绣春刀呛啷出鞘,刀光挽出个银花,射向田倾国的弩箭全断在半空。秦风声嘶力竭喊:“举盾!长枪手上前顶!”禁军刚架起盾墙,“砰砰”的箭雨就砸了下来。
埋伏的人见偷袭不成,全从坡后跳出来,黑衣蒙脸,腰间都挂着东厂的铜牌。为首的摘了面罩,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巴——正是当年在张府追她的番子头。“田姑娘别来无恙?”他阴笑,“魏公公有令,取你性命和金钗,给你留全尸。”
“魏忠贤早蹲天牢了,你还替他卖命?”田倾国冷笑,把金钗举过头顶。红宝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照得黑衣人动作都慢了半拍。沈惊鸿抓住空当,身形跟箭似的窜出去,绣春刀寒光一闪,刀疤脸的胳膊“噗通”掉在地上。
“妖女!”刀疤脸惨叫着摸出信号弹,红色火光“咻”地冲上夜空。田倾国心一沉——这是叫援军的信号。秦风砍倒身边两个黑衣人,吼道:“别恋战!冲左翼,往皇陵跑!”
梨春突然从马上摔下来,脚踝被藤蔓缠得死死的。一个黑衣人举刀就劈,田倾国想都没想把金钗掷过去,红光穿胸而过,那人直挺挺倒了。她扶梨春起来,见裤腿破了个洞,伤口发黑,赶紧塞过解毒丹:“快吃!”又把引光粉撒在金钗上,红光瞬间涨大,把追兵逼退了几步。
借着红光掩护跑出去数里,众人才敢停下喘气。秦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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