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如注。
巴刀鱼从地下室的窗口跃出,整个人重重摔进泥泞的草丛中。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衫,寒意如针扎般刺入骨髓。他顾不上疼痛,迅速翻身而起,背靠在医院主楼斑驳的墙根下,胸口剧烈起伏。
身后,那座阴森的地下室仿佛一头蛰伏的巨兽,无声地张开血盆大口。他能感觉到,那股怨气并未彻底消散——那女鬼虽被封入玉佩,但她的怨念仍如蛛丝般缠绕在空气里,仿佛在等待下一个破封而出的契机。
“老头,你还撑得住吗?”巴刀鱼在心底低声问道,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胸前那块温润却暗藏裂纹的玉佩。
器灵的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封印尚稳,但那女鬼怨念极深,若不超度,迟早会破封。你……需寻其执念之源。”
“执念之源……”巴刀鱼喃喃,目光投向眼前这座被雨水冲刷得愈发破败的医院主楼。灰白色的外墙早已被青苔与霉斑侵蚀,破碎的玻璃窗像空洞的眼眶,冷冷注视着闯入者。楼顶“仁爱医院”四个鎏金大字早已锈蚀剥落,只剩残痕依稀可辨。
他知道,队友们最后的信号消失前,曾提到要前往主楼三楼的“档案室”——那里,是整栋楼唯一未被彻底搜查的区域。
“如果他们真的出事了……那答案,一定在档案室里。”巴刀鱼咬紧牙关,将匕首紧握在手,缓缓推开主楼那扇半塌的铁门。
**吱呀——**
门轴发出刺耳的**,仿佛是这座死寂建筑的哀鸣。门内,一股混合着腐朽纸张、血腥与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主楼内部比地下室更为开阔,却也更为阴森。走廊两侧是废弃的病房,门扉半开,病床翻倒,床单如裹尸布般垂落。墙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有些呈喷溅状,有些则被拖拽成诡异的线条,仿佛曾有人在这里经历极度的痛苦与挣扎。
巴刀鱼贴着墙根前行,脚步轻得如同猫行。他不敢开手电,只凭玉佩微弱的温润光泽辨识方向。每走一步,脚底便发出“咯吱”的声响,踩碎了地上的玻璃渣与腐朽木板。
三楼。
他终于抵达目的地。
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铁门静静矗立,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锁上刻着一行小字:“仁爱社机密档案,擅启者,魂飞魄散。”
巴刀鱼冷笑一声:“都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魂飞魄散?”
他用匕首撬动锁扣,几下便将其崩断。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陈腐气息扑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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