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酸菜汤用酸菜算命还离谱。
但他没有犹豫太久。不管是人是马,倒在这样的大雨夜里,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快步上前,小心地将马背上的人扶了下来。入手沉重,是个男人,身材高大,但瘦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蓑衣下是一身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粗布衣服,多处撕裂,沾满泥污和暗红色的血迹。男人脸上也糊着泥血,看不清面容,额头滚烫,呼吸微弱。
“先进来,把门关上。”巴刀鱼对那马说,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半拖半抱地将昏迷的男人挪到里面平时堆放杂物的角落,那里铺着张旧草席。马顺从地跟着进了屋,湿漉漉的身体带进更多雨水和寒气,但它小心地避开了桌椅和灶台,站在门边,不安地刨着蹄子,眼睛始终盯着被安置好的男人。
巴刀鱼顾不上细看这匹通人性的马,他先摸了摸男人的脉搏,跳得又快又乱。又检查了一下伤势,最严重的是左胸靠近肩膀的位置,一道深可见骨的撕裂伤,边缘皮肉翻卷,已经有些感染发炎的迹象,像是被什么野兽的利爪所伤。其他各处还有不少擦伤和淤青。
他立刻去后屋打了盆热水,翻出平时备着的、效果聊胜于无的止血草药粉和干净布条。处理外伤他还有些经验,城中村磕碰打架是常事。但男人在发热,伤口感染,这需要更好的药,或者……大夫。
可这大雨夜,城中村哪里去找正经大夫?就算有,他巴刀鱼也未必请得起。
他只能先用热水小心地清洗伤口,撒上药粉,用布条紧紧包扎。男人在昏迷中疼得抽搐了一下,发出一声模糊的**。
那匹马立刻凑了过来,用鼻子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脸,喉咙里又发出那种低低的呜咽,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他暂时死不了。”巴刀鱼对马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他起身,去灶台生火。屋里太冷,病人需要 warmth。木柴潮湿,好不容易才点燃,橘红色的火苗升腾起来,驱散了些许寒意和潮气。
他又熬了一锅稀粥,米放得很少,水放得多,煮得稀烂。等粥凉了些,他试着用小勺撬开男人的嘴,一点点喂进去。男人无意识地吞咽了几口,但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马一直安静地守在旁边,偶尔舔舐一下男人脸上溅到的粥水,或者用头轻轻拱一拱他,仿佛在鼓励他活下去。
忙完这些,已是深夜。雨势小了些,但还在下。巴刀鱼累得够呛,坐在火边喘气。那匹马也挨着男人趴了下来,将湿漉漉的脑袋搁在前蹄上,眼睛半闭着,耳朵却不时抖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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