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军旅生涯中的各种趣闻轶事,声音洪亮,绘声绘色,还带着丰富的肢体动作。
“说到这走山路啊,我可太有发言权了!”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们那时候搞野外生存训练,那才叫真的钻山沟、喝泉水!背着几十斤的装备,一走就是百八十里。有一回,在滇西那片原始森林里,我们班一个新兵蛋子,姓王,我们都叫他‘王迷糊’。这小子,走路不老看脚下,光瞅树上有没有野果子。结果你猜怎么着?过一个陡坡的时候,他脚底下踩着一片青苔,哧溜——!好家伙,跟坐滑梯似的,直接就从坡上出溜下去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下面‘嗷’一嗓子,然后就是一阵野猪的哼唧声和混乱的扑腾声!”
“野猪?!”花景年听得入神,忍不住惊呼。
“可不是嘛!”
浩哥一拍大腿,眼睛瞪圆了,“那小子直接滚进一个野猪窝里了!把正在睡觉的野猪一家子吓得够呛,公野猪当时就炸毛了,獠牙一撅就冲他拱过去了!那小子魂都飞了,连滚带爬往回跑,裤子都被树枝挂破了,狼狈得没法看!幸亏我们班长反应快,抄起工兵锹哐哐敲树干,又朝天放了两枪空包弹,才把那头发了疯的野猪吓退。自打那以后,‘王迷糊’走路,那眼睛瞪得,比探照灯还亮,专盯脚下!”
花景年被逗得也笑了出来,连我紧绷的嘴角也不由得松动了一下。
浩哥笑完了,不忘总结教训:“所以啊,走这种山路,第一条铁律:脚踏实地,眼观六路!别学那‘王迷糊’。你们看,像路边石头上的这种,”
他指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覆盖着浓密青苔的岩石,
“‘地衣’,看着绿油油怪好看,其实滑得很!还有那种从树上垂下来的,带倒钩刺的藤蔓,”
他指向前方不远处一片纠缠的植被,“我们叫它‘山鬼愁’或者‘缠人索’,不小心被刮一下,又痛又痒,好几天消不了。一定得避开。”
他简直是个移动的野外生存指南,开始滔滔不绝地传授经验:“找路呢,有时候得看树。通常朝南的这一面,树干比较干爽,苔藓长得少些、薄些;朝北的阴面,苔藓又厚又湿。晚上就看星星,找北斗七星,勺子柄指的方向大概就是北……不过,”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如锅底的天幕,撇撇嘴,“像今天这鬼天气,星星月亮都歇菜了,啥也瞅不见。那就得靠经验和标记了。默哥说的那几个标记点,我都记着呢。”
他似乎想起花景年是本地人,又笑着问他:“景年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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