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又落在一旁正兴致勃勃跟我讲着某个艺术评论人反馈的默然身上。
“苏青姐,你……”我放下画笔,起身迎过去。
她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厉害:“没事,就是有点累。”
她在椅子上坐下,揉了揉眉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案子……卡住了。现场清理得很专业,几乎没有留下指向性线索。那对夫妻社会关系简单,没和人结过仇。‘换骨守孝’的说法我们顺着查了,相关记载很少,更像是口口相传的邪门秘闻,范围太广,无从下手。”
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舆论……现在有些不好的声音。”
默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倒了杯温水递给苏青,语气平静:“苏青姐,我知道你压力大。但舆论这块,目前集中在画作的艺术性和神秘背景讨论上,我把握着分寸,没有触碰案件核心细节。某种程度上,关注度提高,也许能给凶手压力,或者……让一些可能知情却不敢说的人,鼓起勇气。”
苏青没接水,只是看着他,疲惫地叹了口气:“默然,你不明白。这种关注是一把双刃剑。它可能打草惊蛇,也可能把巫祝置于更危险的境地。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开始深扒‘巫祝’的身份,质疑画作背景的真实性,甚至……猜测她和案件本身有没有关联。”
我心头一紧。
苏青转向我,目光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那希冀如此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巫祝……这一周,你……还有没有做过类似的梦?看到别的什么?”
我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没有。自从那晚之后,再没梦到过。”
苏青眼中那点微弱的光彻底暗了下去。她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抖动,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过了片刻,她放下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巫祝,你告诉我……有没有办法?有没有可能……让你‘主动’看到些什么?任何方法都行!那个凶手……他可能还在准备下一次,我们不能就这么等着!”
主动看到?
我的心猛地一跳。鬼婆低沉沙哑的声音,混杂着蛛村古老而血腥的传说,猝不及防地撞进脑海。
我曾以为我永远不需要去触碰它。
我避开苏青灼人的视线,垂下眼,看着自己因为画画而沾染了少许颜料的手指。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是默然上次来时顺手帮我修的。
平安在楼上玩积木,发出轻微的、规律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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