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一种毫无人性的、机器般的冰冷。
紧接着,更加恐怖的一幕发生了。
那雨衣人走上前,手中的弧形刀刃抵住了男人后颈的正中。
他手腕平稳地施加压力,刃口便沿着脊柱的隆起笔直向下割开。
他没有停顿,转向一旁的女人,以完全相同的角度与力道,执行了相同的步骤。
另一具躯体的背部也敞开了,呈现出几乎一致的内在结构。
接着,他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手指精准地扣住了某段脊椎骨节。
他持续发力,整条脊椎便被完整地抽离出来。
他走到女人身后,略作端详,将手中那条脊椎骨对准了她背部空出的腔道。
他调整了几次角度,缓慢而坚定地将其推入。
随后,他再次伸手,将那另一条脊椎骨如法炮制地抽出,然后回身,将其置入男人那已经空荡的背部创口之中。
两具躯体依旧保持着相对的跪姿,但已彻底静止,呈现出一种异样的人形器物。
整个过程,安静、迅速、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感。
没有惨叫,只有骨骼摩擦的细微声响,和那对夫妻最终彻底失去生机、如同两具被重新拼凑的怪异人偶般,僵硬地跪在那里的景象。
“换骨……”一个冰冷的词语,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浸透了睡衣。
窗外,雨还在下,但天色已经透出微弱的黎明前的青灰色。
大脑像是被冰水浇过,那个梦境的每一个细节。
仓库的布局、那对夫妻绝望颤抖的背影、雨衣人兜帽下的阴影、那新月般利器的寒光、脊椎被抽出和交换时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声音。
都无比清晰、无比深刻地烙印在我的意识里,甚至……带着一种强烈的、迫使我将其记录下来的冲动。
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给熟睡的平安掖好被角,然后像梦游一样走下阁楼,来到了画室。
支起画架,铺开一张最大的画纸。
我甚至没有调色,直接抓起手边最深的黑色和几种冷色调的颜料,挤在调色板上。画笔沾满颜料,落在纸上。
我仿佛不再是我自己。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挥舞着,大脑被那个血腥诡异的梦境完全占据。
我“看”到的仓库结构、月光投射的角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