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将剩下的七块灵石藏好,她瘫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连处理伤口的力气都没有。肩膀、手臂、后背,火辣辣地疼,那是裂金爪留下的印记。煞气在体内微弱地流转,带来一丝冰凉的镇痛感,却也加剧着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不能睡。她强迫自己坐起来,忍着剧痛,检查伤势。伤口很深,皮肉翻卷,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是金系灵力残留的侵蚀。普通的金疮药恐怕效果不大。
她想起了那本破旧的药草图鉴,想起了黑岩山里那些常见的止血草。或许……可以去城外的山林碰碰运气?能省一点是一点。
休息了半个时辰,恢复了些许力气,花见棠用撕下的衣摆粗略包扎了伤口,遮住满身狼狈,再次走出了窝棚。
流云城依山而建,城外不远便是连绵的山林。这里不像黑岩山脉深处那般危险,但也并非全无风险。
花见棠不敢深入,只在边缘地带仔细搜寻。凭借着图鉴上的记忆和小白(玄魇)曾经无意中指点过的一些特性,她运气不错,找到了一些常见的止血草和一种能缓解灵力侵蚀的“清灵叶”。
回到窝棚,她将草药捣碎,敷在伤口上。清灵叶带来一丝凉意,缓解了灵力侵蚀的刺痛,但伤口愈合的速度依旧缓慢。炼气三层的身体,自愈能力太差了。
接下来的几天,花见棠的生活变成了固定的模式——白天去血斗场当“试招人”,晚上回来敷药、调息,偶尔去城外采药。
血斗场的工作,每一次都是在刀尖上跳舞。她遇到过测试毒掌的,遇到过挥舞重锤的,甚至遇到过御使低阶妖兽的……每一次上台,她都拼尽全力去躲、去扛,将体内那缕微弱的煞气运用到极致。
她发现,这煞气虽然属性阴寒霸道,但在防御方面,尤其是对抗五行灵力侵蚀时,有着意想不到的韧性。也正是靠着这点韧性,加上她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她一次次从台上活着走了下来。
身上的伤添了又添,旧伤未愈,又叠新伤。赚来的灵石,大部分都用来购买了效果更好的伤药和补充体力的粗劣丹药。她不敢乱花,每一块灵石都算计着用。
她的气息在生死边缘的磨砺中,变得更加凝实,那缕灰色的煞气虽然总量被封印限制,却愈发精纯、凝练,运转起来如臂指使。她的眼神也愈发沉寂冰冷,看人时,总带着一种下意识的审视和防备,像一只受伤后极度警惕的幼兽。
偶尔,在深夜伤口的刺痛中,她会想起那个银发金瞳的身影。想起他冰冷的话语,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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