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的幽暗气息如同长鲸吸水般,吞噬殆尽!
轻描淡写,化解了必杀之局!
葬骨渊的震动,戛然而止。
泉眼停止了沸腾,那张狰狞的巨脸发出一声不甘的、充满恐惧的嘶鸣,重新溃散成水汽,缩回了泉眼之中。深渊底部那股古老的意志,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无尽的怨毒和忌惮。
一切,重新恢复了死寂。
只有那个站在泉眼边的白发少年,周身缭绕着令人心悸的幽暗气息,金色的眼瞳漠然地扫视着这片因为他而臣服的土地。
他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似乎有些疑惑这具身体为何如此弱小,却又蕴含着……如此熟悉而强大的力量。
然后,他再次抬起头,目光越过狼藉的斜坡,落在了刚刚挣扎着爬起来的花见棠身上。
那目光,带着一种审视,一种好奇,还有一种……仿佛在看一件许久未见、却又并非完全陌生的……所有物?
花见棠浑身僵硬,血液仿佛都在那一刻冻结了。
她看着那双不再有丝毫温情、只剩下神性(或者说魔性)冰冷的金色眼瞳,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到极点的脸,一个清晰的认知如同丧钟般在她脑海中敲响——
小白,不在了。
至少,暂时不在了。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苏醒的,妖王,玄魇。
她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如同藤蔓,缠绕住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玄魇看着她那副惊惧交加、却又强撑着不肯倒下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他迈开脚步,朝着花见棠,一步步走来。
他的步伐很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一切的韵律。
花见棠下意识地后退,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巨大骸骨,退无可退。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身高已经比她矮不了多少,需要微微仰视才能看清他的脸。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未散的幽暗气息,缓缓探向花见棠的脸颊,似乎想触碰,又像是在确认什么。
花见棠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未知的命运。是立刻被掏心?还是……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那微凉的指尖,在即将触碰到她脸颊的瞬间,停了下来。
然后,她听到一个略带沙哑、却依旧残留着一丝稚嫩,却又充满了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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