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鱼类或者可食用的水生植物,运气好的话,还能遇到其他山民,用野果换点盐。
沿着陡峭的溪谷向下走,水流声越来越大。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河滩,河水在这里变得平缓,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花见棠心中一喜,正要上前查看水潭里是否有鱼,脚步却猛地顿住!
河滩上,有人!
不是之前那些宗门弟子,而是三个穿着破烂皮甲、身上带着浓重血腥气和煞气的汉子。他们看起来像是猎人,但眉宇间的凶戾和随意丢弃在旁边的、带着齿痕的不知名兽骨,都表明他们绝非善类——更像是在这黑岩山脉里以猎杀妖兽、甚至干些拦路抢劫的无本买卖为生的“山狩”。
此刻,他们正围着一小堆篝火,火上架着一条烤得金黄的兽腿,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飘散在空气中,让花见棠的肚子不自觉地叫了起来。旁边还放着几个鼓鼓囊囊的猎物袋,显然收获不小。
花见棠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藏在河岸上方的岩石后面,心脏狂跳。这些山狩常年在山里搏杀,实力不明,但那股久经杀戮的气息做不得假,绝对不好惹。她正想悄悄退走,目光却猛地被其中一人腰间挂着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粗麻布袋,袋口没有扎紧,白花花的结晶颗粒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是盐!旁边还散落着几块深褐色的风干肉条,油脂浸透了肉纤维,隐约能闻到咸香。
花见棠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舌尖泛起本能的干涩。她们已经三天没沾过盐了,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白色,连力气都比平时弱了几分。这袋盐和肉条,对现在的她们来说,就是救命的物资。
抢?她瞥了眼三个山狩腰间别着的砍刀和磨得发亮的兽骨匕首,那是常年沾染血腥才有的寒光,自己这点微末修为冲上去,跟送菜没区别。偷?篝火旁的汉子正用粗糙的手指摩挲着盐袋,眼神警惕,稍有动静就会被察觉。
就在她蹲在岩石后犹豫不决时,河滩上的谈话声顺着风飘了过来,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
“妈的,这趟真是晦气!在黑毛彘窝蹲了三天,就逮着三只瘦的,还跑了一头!风狼也是条瘸腿的,卖不了几个钱!”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踹了踹旁边的猎物袋,语气烦躁。
“知足吧老疤,”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撕下一块烤得焦香的兽肉,含糊不清地说,“至少够换两坛劣酒了。听说前几天东边山谷,青玄宗那几个雏儿差点被黑鳞毒蜥给吞了,不知道被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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