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清澈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她,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角。
新的身份,新的容貌,前往陌生的北方。前路依旧充满未知,或许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但至少,她们暂时摆脱了最迫在眉睫的追杀,有了喘息的机会。
花见棠轻轻握住了小白的手,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中充满了力量。无论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们,无论小白体内沉睡的妖王何时会彻底苏醒,这条路,她都会陪他走下去。这终身制的“饲养员”,她认了。
货船在雾隐海边缘破浪前行,船身颠簸得像醉汉的脚步,每一次起伏都让船舱底部的杂物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阴暗潮湿的环境里,矿石粉尘混合着霉味,呛得人喉咙发痒,花见棠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连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小白靠在花见棠身边,像只温顺的小猫,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坐着,偶尔会好奇地看向通气孔外的海面,眼神里带着一丝向往。花见棠怕他无聊,也怕他因为易容而感到不安,便从怀里掏出一本从沉舟集顺手牵来的破旧药草图鉴——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不带任何修炼内容的书籍。
她开始教小白识字,手指指着图鉴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地念给他听:“这是‘草’,这是‘药’,这个是‘石’……”小白的学习速度快得惊人,几乎过目不忘,一个时辰就能记住几十个字,而且能准确地指认出来。花见棠又惊又喜,却不敢教他太多,更不敢让他接触任何与修炼、灵力相关的内容——她怕那会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惊动他体内沉睡的“巨兽”。
航行的日子枯燥而漫长。船上的水手和苦力都是些常年在海上漂泊的粗人,满口脏话,脾气暴躁,为了一点劣酒或几块铜钱就能打得头破血流。花见棠谨记千面狐的叮嘱,尽量降低自己和小白的存在感,每天只在夜深人静时,才带着小白悄悄溜到甲板角落,透一口气,看看那片仿佛永远也穿不透的灰色海雾。
小白很乖,即使在甲板上,也会紧紧跟着花见棠,不跑不闹,只是安静地看着海浪。偶尔,有喝醉的水手摇摇晃晃地闯进底舱,看到他们这对“逃难的母子”,会投来鄙夷或好奇的目光,甚至有人会借着酒劲,伸手想摸小白的头,或者对花见棠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每到这时,花见棠就会立刻将小白护在身后,用一种带着浓重口音的、怯懦的乡下妇人语气哀求:“这位大哥行行好,我们只是逃难的,没什么值钱东西……”如果对方不依不饶,她就会掏出仅剩的几枚铜钱,小心翼翼地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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