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在江心像被顽童抽疯了的陀螺,滴溜溜转得人眼晕,船板缝里渗进来的江水打湿了花见棠的裙摆,凉得她一激灵。她盯着那根断成两截的竹篙,断面处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噬过,再低头看看自己细得跟麻杆似的胳膊腿,最后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了怀里的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晃得有点懵,金色眼瞳眨了眨,小短手指了指船舷外奔腾的江水,奶声奶气地试探:“姐姐,要……分开它们吗?”
花见棠脑子里“嗡”一下,瞬间蹦出江水从中间裂开、露出满是淤泥和死鱼的干涸河床的惊悚画面,吓得她一把捂住小白的嘴,声音都在发颤:“不不不!千万别!咱……咱就漂着,漂着安全!”
她真怕这小祖宗一句话把整条江劈成两半,到时候别说逃命了,他俩先得成了江里鱼虾的笑话。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小船借着最后一点惯性和水流,“哐当”一声撞在了对岸的浅滩上——说是有惊无险,主要是对他俩而言,江里来不及躲的鱼虾可遭了殃,被船底扫得翻着白肚皮飘了一路。花见棠拉着小白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岸,回头看那艘破船,船底都快漏成筛子了,却还顽强地完成了最后一次摆渡,之后便像片枯叶似的随波逐流。她忍不住对着破船行了个注目礼,心里五味杂陈:“真是艘敬业的船,就是下次别这么敬业了。”
小白歪着头看她,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角:“姐姐,船船走了。”
“嗯,它去度假了。”花见棠一本正经地胡说,拉着小白往密林里走。她没料到,接下来的路途,竟然成了小白的“言灵实验场”,还附带了诡异的“新手保护期”。
刚进密林没走几步,一股黄绿色的毒瘴就飘了过来,闻着就让人头晕眼花。花见棠正想拉着小白绕路,小白却先开了口,脆生生喊了句:“散!”
话音刚落,那毒瘴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唰”一下就没影了,周围的空气清新得能直接灌装成“森林氧吧”牌罐头,连带着旁边歪脖子树上的叶子都绿得发亮。花见棠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这……这效率,比空气净化器还猛啊。”
又走了一会儿,前面突然出现一片长满尖刺的荆棘丛,那些尖刺跟小刀子似的,闪着寒光,别说人了,就算是野猪来了都得绕道走。花见棠正琢磨着要不要找块石头砸出条路,小白却歪着脑袋看了看荆棘丛,小眉头皱了皱,然后喊了声:“趴下!”
下一秒,那片张牙舞爪的荆棘丛“唰”地一下就贴在了地上,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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