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之察觉了,如今已被轰了出来。您看……是否还需要另外再遣得力人手……”
话音未落,一个精致的茶盏已被完颜璋狠狠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废物!”他低声怒吼,面皮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打草惊蛇!愚不可及!如今陈慕之已然有了防备,定然加倍小心,工坊必如铁桶一般,再派人去还有何用!小心逼急了他,真来个鱼死网破,鸡飞蛋打!”
孙师爷吓得一哆嗦,头垂得更低,连声应是。
完颜璋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压下怒火,转而问道:“水师衙门那边,试用过陈慕之后续送去的‘玉润霜’了吗?效果究竟如何?”
孙师爷忙回话,语气带上了几分奉承:“回大人,部分兵卒已试用过。反馈极佳!都说对那皲裂溃烂的手脚治疗效果很好,防护亦是不凡,涂抹后疼痛瘙痒大减,且能在冰水寒风中保持肌肤不裂。水师那边的将领说……此物于水师将士实乃雪中送炭,亟待大量采购,若能配备,今冬战力可保无虞!”
“好!甚好!”完颜璋眼中贪婪与热切的光芒大盛,来回踱了几步,“派出去核实陈慕之庐州底细的人,回来了没有?此事至关重要!”
孙师爷赶紧回道:“刚刚回来,已在门外候着,正欲向大人禀报。”
“快传!”
“是!”孙师爷提高声音朝外喊道,“小高!进来,速将查到的情况禀报大人!”
一个风尘仆仆、作衙差打扮的精干汉子应声而入,拜倒在地:“小人高义,参见州尹大人!参见孙师爷!”
“废话少说,查得如何?速速禀来!”完颜璋不耐烦地催促,眼神锐利如鹰。
“是,大人!”高义不敢怠慢,清晰回禀,“小人奉命前往无为州巢县陈家疃,仔细核查了那陈慕之的根底,他父母确是当地农户,母亲早逝,父亲在一年前病故。其秀才功名属实,在县学有案可稽。其一直在族中社学教书度日,半年前离开巢县,在巢县衙门办理的路引文书,所填缘由是往徐州探亲,文书形制无误。”
“哦?”完颜璋眯起眼,“如此说来,竟是身家清白?那可还有其他情况?譬如……言行可有悖逆之处?”他引导着问。
高义略一迟疑,继续道:“禀大人,小人曾秘密寻访其乡邻族人。听闻……听闻其因祖田被官府划入军马牧场,心中颇怀怨愤,在乡中曾多有抱怨之辞,与其族长亦因此事屡有争执,关系不睦,后确是被赶出社学,方有徐州之行。还听说……”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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