夌’!还有这个郁金香的“鬱”(郁的繁体字)字,竟少了中间的“冖”(秃宝盖),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皇宫之物,匠作精湛,岂会犯下如此低劣的错误,刻上这等错字连篇的诗句?!此碗,不过是一件仿品,而且还是粗制滥造、拿来坑蒙拐骗的仿品!”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那老汉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围看客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哎呀!我就说嘛,哪那么容易就摔坏传家宝!”
“还宫中之物!错字连篇!垃圾都不如!”
“分明是看人家姑娘好欺负,想讹诈!”
“真是丢人!光天化日之下竟干这种勾当!”
那老汉见势不妙,精心编织的谎言被当面戳穿,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见陈慕之虽面带微笑,眼神却清亮坚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锐利,知道今日这讹诈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
他只得嘟嘟囔囔,手忙脚乱地收起那些碎碗片,连摊子也顾不上仔细收拾,骂咧咧地挤出人群,灰溜溜地跑了,连头都不敢回。
人群见无热闹可看,发出一阵哄笑,对着老汉逃离的背影指指点点,随后也渐渐散去。
绿衣少女这才彻底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为自己解围的书生。见他虽衣衫褴褛,打满补丁的长衫下摆还沾着泥点,面有菜色,难掩疲惫,但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朗,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坦荡,仿佛能映出人心,方才言语不卑不亢,逻辑分明,直指要害,倒与她常见那些或迂腐酸臭、或怯懦畏事的书生截然不同。
她抱拳行了个不甚标准、却带着江湖儿女爽利劲儿的礼,声音清脆:“多谢公子出言相助!小女子柳莺儿,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今日若非公子,小女子怕是难以脱身了。”
陈慕之连忙回礼,动作略显生涩,毕竟原主的肌肉记忆和他现代的随意还在磨合:“在下陈慕之。柳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路见不平而已。倒是姑娘孤身一人,还需多加小心。”这纯是现代人的客套和关心,并无他意。
柳莺儿却杏眼微转,觉得这书生愈发有趣。她混迹市井,见惯人心险恶,世态炎凉,这陈慕之自身分明窘迫不堪,朝不保夕,却愿为一个陌生女子仗义执言,帮完忙后还不居功,只是提醒她小心……这年头,这样的“傻子”可真是不多见了。
她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与她年龄不符的感慨:“唉,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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