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着要勒死她,可见这姑娘能活着从那家里逃出来,得熬过多少地狱般的日子?
顾枭心头莫名发闷,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到她搭在大腿上的手背。
那手背上满是冻疮溃烂后留下的疤痕,纵横交错,像枯树枝上的裂纹。
他喉结动了动,没再说话。
越野车很快驶进派出所院子,两人刚下车,赵队就乐呵呵地从值班室迎出来。
可看清从副驾下来的人时,他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脚步钉在原地,眼睛瞪得像铜铃。
老天爷!
这不是县城赫赫有名的疯婆子吗?
赵队一把将顾枭拽到墙角,压低声音急道:“顾团,这就是你说的沈念?”
“是她,怎么了?”
“怎么了?问题大了!这姑娘是出了名的疯子,之前点过别人家柴房,还把邻居老太太的假牙都打掉了,就连路过的狗见了她都夹着尾巴跑,她这……”
赵队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神情严肃得像在汇报军情。
“有问题!”
顾枭眸色沉了沉,总算懂了沈念那天装疯砍人的苦衷。
可没等他开口,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赵队,我可没点人家柴房,我点的是马蜂窝。那么大个马蜂窝不点了留着蛰你脑门儿呀?老太太我是打过,因为她重男轻女,明明是一样的孩子,好吃的都给孙子吃,孙女想吃她就拿针扎,这老太太不扎她留着给你当妈呀?”
沈念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后,眼神坦荡,没有半分闪躲。
赵队被噎得说不出话,顾枭看着她直白坦荡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这性子,不藏着掖着,倒挺对胃口。
赵队干咳两声,绕着沈念转了两圈,再三确认后还是不敢信。
“你、你、你真是沈念??你怎么……怎么不疯了?”
“如假包换的我,怎么着?我就该一直是个疯子?”
沈念下巴微扬,透着股倔强。
赵队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心中暗道真他娘的见鬼了!
录完口供,沈念看顾枭和赵队交情不浅,上前一步客客气气地问。
“赵队,我有件私事想咨询您。”
赵队盯着她正常的神态,心里还犯嘀咕。
大夫都治不好的疯病,怎么说醒就醒了?
她该不会是冲着啥了吧?让什么玩意儿给附体了?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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