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一醒过来,身边都围满了人。
“妈……”宁兰哽咽着扑到床边,握住宁婉的手,“我们找到彼此了,终于找到您了。”
宁婉的眼神闪了闪,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她抬手擦了擦宁兰的眼泪,嘴里却念叨着:“康建业说不能哭,哭了兰兰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话音刚落,她的眼神又开始涣散,突然抓住宁兰的胳膊,急切地问,“你见过康敏吗?她昨天还来跟我说,兰兰在哈市的火车站等我,我得去接她,不然她会被人贩子拐走的。”
“外婆,妈妈就是宁兰,你已经找到宁兰了。”陆妍连忙上前,将温好的牛奶递到她嘴边,陆母抱着自己的母亲,“妈,我是宁兰,你的兰兰,我回来了。康敏跟他爸一起骗你的。”
颜老紧紧握住宁婉的手,声音哽咽,“当年是我不好,没有早点找到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他转头看向宁兰,眼神里满是愧疚,
宁婉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靠在颜老的肩头,像是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轻声说:“阿颜,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当年我在康家,每天都抱着你送我的那本诗集,里面夹着我们在知青点的合照,我怕时间长了,会忘了你的样子。”
夕阳西沉时,宁婉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她靠在床头,拉着宁兰的手,絮絮叨叨地讲起往事:“你小时候皮肤白,最爱穿粉色连衣裙。我用自己织了半个月的毛衣,跟供销社的大姐换了块粉印花布,连夜给你赶制了一条。你穿上后在院子里跑,裙摆飘起来像只小蝴蝶,整整一天都舍不得脱,连睡觉都要抱着。”
宁兰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这些细节她毫无印象,可听着母亲的叙述,心口却涌起莫名的暖意与熟悉感。她握紧母亲的手,声音温柔又坚定:“妈,以后我天天守着您,您把没讲完的故事,都讲给我听,讲一辈子。”
病房外的走廊上,颜老望着天边的晚霞,语气沉重:“婉婉和兰兰受的苦,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病房外,颜老和苏峤站在走廊上,“婉婉和兰兰受的苦,不能就这么算了。”
“外公放心,我已经安排人24小时盯着康敏,同时在查当年康建业的所有事情 、以及宁婉阿姨精神异常的原因——我怀疑她可能被人下过东西,已经让苏屿联系神经科专家做全面检查了。当年的人证物证,我都会一一找到,一定让康家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夜色渐浓,病房里的灯光温暖而柔和。宁兰握着母亲的手,陆妍给陆骁打了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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